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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非常的失望。
兄弟两个原本感情也不错,但不知从何时起,走得越来越远了,且陆焕云为送陆策去桐州的事又得罪过陆焕扬,而今在路上遇到几乎话都没有几句。
韩氏叹了口气,不再提这件事,问起魏国公:“他们打仗还没有回来吗?外面真的那么乱?”
“能不乱吗,佞臣当道,民不聊生。”
陆焕云看向窗外,“平息了一处,别处又有起义,这般下去,只怕要四分五裂了,可惜皇上……”
他摇摇头,“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提剑出去。
韩氏眉头拧了起来,陆静英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很快就会轮到她的静姝,她真的要好好考虑了,可听相公的意思,最近都不太平,朝中又这样,她得让女儿远离这一切才好。
听说陆家的宴席散了,蝉衣笑着与阮珍道:“都回来了,三姑娘也已经回了住处。”
阮珍拿出一双鞋子给蝉衣:“你等会儿送去给三姑娘,”
想到上次自己中毒,苏沅跌到的样子,阮珍非常心疼,女儿从小就护着她,为她担惊受怕,自己真是愧对女儿,“就说我很好,胃口也好,最近做了什么,都与她说说。”
蝉衣笑道:“三姑娘呀,就是奴婢不说,她也得到处打听。”
阮珍叹口气:“这孩子,以后嫁人了不知道怎么办。”
实在是太粘她了。
正说着,苏承芳进来了。
阮珍原本要起来,但想到苏承芳责怪的样子,就坐着没有动,只是微微一笑:“老爷,宴席可热闹?听说就只请了吴家?”
“是。”
想到陆焕扬与吴宗炎说话的态度,苏承芳眉头拧了拧,不愿多说,只是朝外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绣房的陶姑姑便踏入了房里,手里拿着一条尺子。
“给她量一量。”
苏承芳问,“十天内能做完吗?”
陶姑姑一怔,但看到苏承芳的眼神,连忙道:“定然可以,只要绣娘们把手头的事情放下,一起做就成了,请老爷放心。”
阮珍听着一头雾水,奇怪道:“做什么这么着急?”
眸子好像杏子般,又黑又圆,阮珍的性子温柔似水,可眼睛却那么的明亮,好像能一直看到人的心里,再也忘不掉。
苏承芳抬手抚一抚她的发髻,笑道:“做你的嫁衣。”
嫁衣……阮珍好像没有听明白,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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