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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嘴角翘了翘。
这孩子是傻了吗,他这样说苏承芳,她居然还笑,阮直拧起眉。
苏沅正色道:“舅父,上次我不是请您查谷娘的事情吗?谷娘有个亲戚与堂祖父家有来往,卖炭的那个,您记得的吧?这回下毒的事情也是与堂祖父家有关。”
她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阮直气得恨不得提刀去。
“你敢作保,真不是那罗尚柔所为?”
“断然不是。”
苏沅道,“不信你也可以查一查,我觉得可以从那个木雕着手,舅父,您不是擅长安插细作吗,您快派人去我堂祖父家,也许可以找到线索。”
“我自然会去。”
阮直面沉如冰,杀气腾腾,“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我一定要他的脑袋!”
苏沅吓一跳:“舅父,您可不能犯下人命案!
你查出来了告诉爹爹,可以告上衙门,您千万别冲动,我就是怕您早晚知道这件事,才想来劝您。
舅父,就算你不怕死,还有老太太,还有娘亲呢,您要是被抓了,她们怎么办?还有我,”
她眼睛红了,拉住阮直的袖子,“舅父,您查出来了一定要冷静点!”
看着都要哭了,阮直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你当我傻的?我干什么拿自己的命换那个杀千刀的命?”
“您自己说的……”
“杀鸡焉用牛刀?好了,这事儿就交给我罢,你偷偷溜出来的快些回去,不然被发现了小心被罚。”
苏沅点点头,才想到老太太。
“去市集了,非得要自己去买,要是她知道你今天会来,肯定在家等着你。”
苏沅一笑:“没事儿,以后有机会见呢。
对了,舅父,您不是送过黑玉膏给我吗,说万一哪里不小心碰伤擦到了抹一点就好。
我问您,这黑玉膏哪里买的呀?”
“怎么想到问这个?”
“是二表哥问我的,我有次送给他,他觉得很好用。”
“哦。”
阮直沉吟一声,“怕是要叫他失望了,我这黑玉膏别的地方买不到,是别人送我的,他自个儿熬制的药膏。”
阮直走遍五湖四海,认识的奇人非常多,苏沅倒不觉得惊讶,便没有再多问。
两人出来的时候,陆策就站在屋檐下,同阮直告辞之后,先后坐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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