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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
但埃文并不打算详述自己的计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宣之于口。
埃文困得揉眼睛,声音含糊:“少将,你说被污染寄生的活物,是否有不异变的可能,比如森川,他至少保留了一半的虫族血统,虽然和污染物共用一个身体,但还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样的寄生物,会说虫族语言,具备优雅礼仪,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阿瑟兰眉梢轻抬:“什么意思?”
埃文沉默,趴在枕头上。
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
阿瑟兰凝视着困顿疲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雄虫,仿佛在看一颗不会说话的椰子,尽管内里很可口,但是外表却贴满了不可食用的标签。
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上面凿一个眼。
两个虫族手指勾着手指,鼻尖碰着鼻尖,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却一时间都无法陷入深眠。
夜晚短暂又迟缓。
银色的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慢慢推移。
当它从山峰之间升起,慢慢移动到树木枝头时,就意味着已经到了深夜。
埃文听到门口侍从放轻的脚步,耀大人在隔壁和苦修士低声交谈。
时间过得很快。
阿瑟兰穿好军装,抬了抬下巴:“你要去洗澡吗?”
要离开这里。
阿瑟兰没有动,慢慢的整理军装。
他忍不住弯腰抱了抱埃文,埃文埋在阿瑟兰的颈窝,发丝冰凉,擦过脖颈那块裸露的皮肤,有些痒。
“我该走了。”
阿瑟兰松开手。
动作时,饱满的胸肌和小臂起伏和缓,像羊羔的脊背,或者卧倒的雄狮,线条流畅优美。
埃文抱着他的腰:“我可以再等一等吗?我不想洗澡。”
阿瑟兰挑眉:“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埃文说:“你也是,这样很奇怪吗?”
他推倒阿瑟兰,撑起身体,手臂撑在阿瑟兰头两侧,形成了一个俯视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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