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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啊?”
闫续话音未落,眼睁睁着江声光着腿,自然而然、从善如流地爬上了他的那张床,黑色的内裤边在略长的睡衣下面,闪了一下,“哎,下来,睡那边。”
闫续已经弄明白了,江声对他的称呼大部分时候就是闫续和闫哥换着叫,有求于他或者腹黑的时候会故意叫哥哥。
江声已经缩进被子里,遮得严严实实,露了眼睛和半张脸在外面,一脸“你拿我没办法吧”
的表情。
闫续确实拿他没办法,认命地去冲澡,平息自己的冲动,然后从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给江声吹头发。
“这算鸠占鹊巢吗,怎么把我床都占了。”
吹风机嗡嗡嗡的响,他说话的声音听不太清晰,江声原本坐在床上,靠在他腹肌上,直起身,仰头去找他,嘴巴和脸都红红的,笑眯眯地说:“不,你这叫引狼入室。”
闫续把吹风机关了,又捏他的脸:“你是狼啊?小流浪狗。”
“谁是小流浪狗。”
“你啊,还能有谁。”
闫续把睡裤迭好拿过来,“穿裤子,半夜会冷的。”
“不要,我睡觉习惯不穿。”
一想到他光着腿睡在闫续的被子里,就有种羞耻但是又舒服的感觉,床单滑滑的,枕头也是让人安心的阳光气味。
“好吧。”
闫续拿他完全没办法,“腿上的疤,怎么弄的?”
江声没想到刚刚就那么几秒,闫续竟然看见了,他腿上有一排半月形状的伤疤,大约有五六个,在大腿外侧,连着膝盖的一片。
“你刚刚看哪呢?”
江声佯装生气,意味深长地说。
见闫续没有笑,他也只好收回笑容,实话实说:“小时候我妈用烟头烫的。”
闫续没接话。
“是不是很丑啊。”
江声自己都觉得特别丑,不过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客观上丑陋是事实,主观上,他不在乎也是真的。
他不知道闫续会不会在乎,毕竟实在算不上好看。
闫续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好不好看,难怪江声之前那么关心他受伤会不会留疤,原来是自己身上有伴随着一生的伤痛。
刚刚开玩笑说他是小流浪狗,可到了真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时,闫续才真切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小狗没遇到他之前,吃了很多苦,他却除了心疼和不舍,束手无策。
闫续心底泛酸:“疼吧?”
“早不记得了。”
江声推推他,“你的伤呢?给我看看。”
闫续穿了睡裤,他撩了一下裤腿,下面是一层白色的防水胶布,看不到伤口。
“快好了。”
“自己这么惨还记得关心别人,你怎么这么乖。”
闫续揉了把江声的发梢,检查了一下吹没吹干,“早点睡,明天要上课。”
说完他把灯关了,江声躲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我不惨,我现在挺好的,那都过去好久了,她现在要再想烫我,我会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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