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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上床之后,只是单纯地抱着。
喻泽川在黑暗中转头,疑惑看了陆延一眼。
陆延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用力圈紧他的腰身,闭着眼睛懒懒道:“昨天刚做完,你都不疼的吗?”
喻泽川不知怎么想的,神思不属,低声吐出了一句话:“嗯,疼。”
陆延睁开眼,讶异挑眉:“你也怕疼?”
恕他直言,喻泽川看起来真不像怕疼的人,用刀刺别人的时候狠,自杀的时候更狠。
喻泽川的情绪敏感而又善变,否则也不会连蒋博云那么擅长伪装的人都忍不下去,陆延话语里的讶异不知哪里戳中他的神经,语气控制不住冷了下来:“我又不是死人,为什么不会疼?”
“……”
陆延没说话,就在喻泽川意识到自己情绪好像有些过激,身形陷入僵硬时,男人却温柔亲了亲他的耳垂:“嗯,我知道。”
陆延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在哄小动物:“我就是怕你疼,所以才不做的。”
这下哑然的变成了喻泽川,他在黑暗中缓缓转身面对着陆延,眼眶猩红,声音沙哑:“但是……”
但是外面那些人好像都以为他不会疼,所以一直用刀子肆无忌惮扎烂他的心肺。
陆延压住他的唇,笑眯眯的:“没关系,你怕疼,我也怕疼,以后你保护我,我保护你,怎么样?”
喻泽川的心颤动了一瞬,嘴上却道:“我一拳就可以把你揍进医院。”
陆延笑了:“你这么凶,不讨人喜欢的。”
喻泽川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他在黑暗中抬头看向陆延,眼底悄然闪过一抹偏执:“那你呢?”
陆延笑着把问题抛回去:“我都追你了,你说呢?”
喻泽川的心脏开始不争气乱跳,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轻易就可以脑补出那种寒凉潮湿的感觉,然而被子里却温暖柔软,形成了一种极端的反差。
陆延用掌心覆住他的眼皮:“睡吧。”
喻泽川第一次觉得雷雨天没有那么可怕,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终于昏沉睡去。
翌日清晨,地平线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天色还是暗的。
雨停之后,空气潮湿凉爽,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光影朦胧。
喻泽川一向觉浅,凌晨五点差不多就醒了。
他皱眉睁开双眼,看见周围陌生的摆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那么几秒才想起来自己住在陆延家里。
脖子后面有些痒痒的,轻微的呼吸声在耳畔起伏。
喻泽川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陆延,他不想吵醒对方,所以就没动,习惯性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消息。
有12个未接电话,都是薛晋打过来的,喻泽川昨天调了静音,所以没听见。
如果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方应该不会连打这么多。
喻泽川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他眉头紧蹙,轻手轻脚起床,不知想起什么,回头给陆延盖好被子,这才起身走去客厅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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