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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秉屹大为震惊,谁敢在叶府对叶家夫人下药?
回忆方才沈凝烟的样子,确实更像是被人下药,他凛神道:“属下这就去办。”
屋内,随着叶忱的离开,他身上的温醇气息也逐渐消散,凝烟体内如火在燎,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本能的交替蹭动着足背,却不足以缓解分毫。
怎么办,怎么办。
混沌的脑海中回荡起叶忱离开前说的零星字眼,自己来,这对她而言是羞耻到极点的事,现在她已经被折磨的意识迷蒙。
打颤绷白的双手被驱使着,捏住裙摆,慢慢提起,小腿露在空气中,被冰凉风的一吹,泛起细小的疙瘩。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凝烟瞬间哭出来。
不成的,不成的。
一门之隔,叶忱站在屋外,耳边是若有似无的哭声,他看着莹白的月色启唇,“不必感到羞耻,没有人会听到,没有人会知道。”
只有他听到,只有他知道。
低醇的声音温柔飘来凝烟耳中,蕴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好像他就在不远处保护着她,凝烟已经不能分辨对错,但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可以对这个声音,无理由的相信。
她轻眨迷乱噙泪的眼眸,最后的一点防线在的药劲折磨和叶忱哄慰的声音下,彻底决堤,双手再度攥拢裙摆,指缘捏紧到充血,一寸寸上提。
哭咽声幻化成似水柔缠,在月色下暗昧如蛊,原本嫩生生的嗓音,竟也能妩媚至此。
叶忱心口的痛楚在减弱,另一种折磨却又袭来。
杨秉屹再回来已经是深夜,见叶忱仍站在偏厅廊下,衣袍上凝着夜露,似乎自他离开起,就没有动过。
“大人。”
杨秉屹走过去,沉锁着眉说:“查清楚了,是赵品文在茶水里下的药,应该是为报在楚若秋身上吃的亏,听戏时楚若秋与三少夫人坐在一起,许是阴差阳错,才被三少夫人喝下。”
“阴差阳错?”
叶忱语锋凌寒,“不,她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杨秉屹心中也觉得不会是意外,只是不敢笃言。
“解药呢?”
叶忱问。
杨秉屹从袖中拿出瓷瓶,“赵品文此人还真是龌龊,下的是勾栏里的烈性药,非交合不可解,而且每隔十日就会发作一次,即便是有解药,也需十日服一次,直到药性彻底耗尽。”
“那是要多久。”
叶忱变了眸色。
屋内几番响起动静,他便知沈凝烟中的不是寻常情药,只是没想到如此难解。
“销春楼里的鸨母说,这药效因人而异,快则一月,慢则两三月。”
杨秉屹硬着头皮说完,根本不敢去看叶忱的目光。
叶忱接过他手里的瓷瓶,说了声退下,推门走进偏厅。
屋内已然安静下来,但叶忱知道这安静维持不了多久,他走到桌边点亮烛火,偏头看向太师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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