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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浓郁剔透的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击人心的美丽。
霍序商缓慢地扭过脖子,身下躺着的人面红耳赤,满脸的春情荡漾,在公司见过一次的郁白。
郁白的浴袍大敞,赤条条躺在简裴杉精心布置的床上,而他跪在郁白身上,衬衫扣子扯得七零八落,扫一眼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霍序商的心往下沉,起身系着衬衫扣子,大步往简裴杉身边走,“我以为他是你!”
简裴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解释太荒唐了。
霍序商心乱如麻,想握住他的肩膀,简裴杉往后退一步躲开,他一愣,脸色阴沉地说:“这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
“好,我相信。”
简裴杉淡定说一句,他走进卧室里,脚步绕过地上的花瓣,将手中拎的袋子放在床头,名牌手表,送给霍序商的礼物。
霍序商一听那三个字,全身的血往头上冲,大步跟上去,“你相信什么?!”
简裴杉轻描淡写地说:“相信你们是清白的呀。”
霍序商脸色变了又变,俊秀的面孔溢出狰狞之色,全然不见平日的温雅端庄,“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简裴杉歪过头看他,似乎再说:不然呢?
霍序商双眼冒火盯着他,恨不得掐住脖子问个清楚到底在信什么。
他本身就不是善茬,性情阴冷不定,这个矛盾从聂老爷子的寿宴上积压已久,苏寒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简裴杉完全不在意。
那件事他早都发完疯,翻篇不提,可那件事只是一个引子,送给洛泱的游乐场简裴杉不在意、菜里的洋葱简裴杉不在意,黄总说的那些话简裴杉不在意。
一件一件小事联系起来,真相是——简裴杉不在意他。
霍序商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咬着牙根问:“简裴杉,你在意我么?”
简裴杉嘴唇微动,“在意。”
霍序商再次问:“你爱我么?”
简裴杉撇过脸避而不答。
霍序商瞬间怒火攻心,猛地揪住床上郁白的手臂,将人拽起来,不顾郁白的挣扎,拉到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死死盯着简裴杉,勾起唇角笑得肆意,“杉杉,我跟他上床呢,你什么感觉?”
简裴杉点头,拉开床头的抽屉,捏出几个安全用品,随手砸在床上的玫瑰花瓣堆成的爱心里,“你们继续。”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霍序商脸色骤变,推开郁白大步追上去,“杉杉,别玩了!”
简裴杉推开大门向外走,深秋的夜晚庭院静悄悄,他走得很快步履坚定,这才玩到哪跟哪呀,怎么就受不了?
“你要去哪?”
霍序商一把捞过他的手腕攥住,强行把他拽回来。
简裴杉甩了几下甩不开,索性看着他,恬淡缓慢地说:“我滚了。”
霍序商微蹙眉不解,“什么?”
“我滚了。”
简裴杉再次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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