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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静时没有理会他,他也不觉得尴尬,若薄静时真的理会他才是奇事。
柯逸森继续看向虞澜:“澜澜,薄学长就是你的新室友吧?你们怎么会分到一个寝室呢,这还真是……”
他露出一个比较为难的表情,又对虞澜无奈一笑。
虞澜知道柯逸森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说话,只是低头咬着吸管。
奶茶喝了一半不想喝,他便要丢掉。
“澜澜,还有一半多呢,给我喝吧。”
柯逸森态度亲昵,伸手去接虞澜手中的奶茶,“别浪费了。”
虞澜睁圆眼,护着奶茶不肯给:“可是我喝过。”
“怎么还害羞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又不嫌弃你的口水。”
“不要,我觉得好恶心。”
柯逸森异常纵容:“好,都听澜澜的。”
他们旁若无人地交流,忘了还有个薄静时。
他伫立在那儿,身姿挺拔,气质沉冷,像一座没有感情的黑色雕像。
薄静时有一个习惯,内心越混乱,表情越冷静。
这也是为何别人总是认为他不近人情也很刻薄的原因。
事实上也很少有情绪能够让他混乱,可当下他滋生出一种十分陌生的情绪,他感到十分烦躁,几近暴躁。
皮肉包裹下的胸腔内翻滚着沸腾的热水,四肢滚烫,目光却无比沉静地将二人交流时的画面收入眼底。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很熟,是虞澜和廖游不同的那种熟。
薄静时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虞澜有欲望,温和如水的眼底包藏浓烈霸道的占有欲与痴迷,同那些追求他的追求者一样。
同样让人作呕。
在男人手即将碰到虞澜的手背时,薄静时产生一种扯开二人、并狠狠给这个男人一拳的冲动。
但这样的暴力是野蛮的。
理智让他禁锢喧嚣的冲动,没有将大脑中的念想转为现实。
但不做,不代表他不想。
柯逸森又问了虞澜一些问题,有关学业的。
半晌过去,他才突然露出歉疚的表情:“抱歉学长,我忘了你还在这里。”
“你和澜澜一个宿舍,澜澜有时候小孩子脾气,被惯坏了,给你添麻烦了吧。”
“是吗?我不觉得麻烦。”
薄静时淡淡地说,“可能对你而言是麻烦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澜澜怎么可能是麻烦。”
柯逸森没想过会收到这样的回答,过了很久才继续往下道,“薄学长晚上也要去调酒社的活动吗?要一起吗?晚上我会接澜澜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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