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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帮不到你。”
说罢,少年按了下已经飞快窜动到李将军脸庞的蛊虫。
死蛊不会立刻让人死,中蛊人会在第四天备受蚀骨之疼死去。
从现在开始疼,疼到死。
不久后连话也说不了。
李将军想伸手过去拉祁不砚,手却死活都抬不起来。
祁不砚站起身,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问贺岁安:“我的事做完了,你也该数好了吧,这幅画一共有多少朵杏花?”
她战战兢兢:“我忘了。”
数到后面,光听他们说话了。
他容貌如满怀慈悲的菩萨,沾血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檀木桌:“没事,我告诉你有多少,一百四十四,我刚刚喝茶时数的。”
祁不砚走过去,指尖点在画上其中一朵杏花,拉出一道红痕,笑得天真似的:“真好看,”
贺岁安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转身看后面,眼神只放在墙画上。
而祁不砚站在她旁边。
“还想继续看?”
他问。
贺岁安偷瞥他带有几滴血渍的侧脸,少年的蝴蝶依然只蔓延到脖颈之下,他又过于白,大部分蝴蝶藏在服饰里,只露出翅膀也明显。
堂屋净几明窗,看得更清楚。
是蓝色,鲜艳灿烂的颜色。
她只看一眼便不敢看了:“你们那里的人都会有蝴蝶?”
“嗯,颜色和形状不同罢了。”
她道:“为什么会有?”
“你也想拥有?”
少年笑:“很容易的,只要把人扔进蛇窟里一天一夜,再出来身体就会有蝴蝶了,可你这么怕蛇,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祁不砚染血指腹点上贺岁安软白的脸颊,弄脏了她。
青色护腕卡在他精致的手踝,从天水寨带出来的七个小铃铛银链坠落,晃动着,擦过她。
冰冰凉凉的。
她也闻到了他沾到的血腥味。
血中带诡异的香。
祁不砚又道:“天水寨之外的人想自己的身体短暂出现蝴蝶也不是不可以,听天水寨的老者说,只要与天水寨的人交合,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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