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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冉低下头,默许他这般深入骨髓的审视,不再多言。
面对如他这般的强者,过分的挑衅与一味的示弱皆非明智之举。
此前自己已多次触及他的底线,此刻适当的服软,方为上上之策。
毕竟,若真要较劲,她虞冉又岂是薛砚辞的对手?
“只要你彻底与沈翊凡划清界限,我便能助你逃离任家的束缚。”
沉默片刻之后,薛砚辞终于开口,虽仍带着谈判的口吻。
但其中的轻蔑与怒气显然减淡了不少。
虞冉心中暗忖,自己的示弱策略似乎已初见成效。
即便薛砚辞不会因此完全罢手,但哪怕是些许松动,对她而言也已是难能可贵。
听闻此言,虞冉抬起眼帘,问道:您所谓的帮助,具体是如何操作?
薛砚辞的善意,于她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不足为意。
先断了与沈翊凡的关系,其余的以后再说。
薛砚辞淡淡吩咐,无意详述。
虞冉嘴角再次上扬,自嘲的味道浓烈至极,小姑父,您以为我会如此轻易被应付过去吗?
先断情,再谈救赎,这口头承诺太过轻率,薛砚辞显然是将她看得太轻,妄图以此等敷衍的态度来“解决”
她!
与沈翊凡,我绝不分离。
虞冉立场坚定,直视薛砚辞,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如铁锤般有力,我要结婚,若您不希望我成为沈翊凡的夫人,唯一的途径便是您亲自娶我。
除此之外,再无他路。
虞冉的姿态坚定如磐石,背脊挺直。
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份决绝仿佛表明她已做好非他不嫁的准备。
原本预期中的薛砚辞会用嘲笑与尖酸的话语回应她的不自量力,然而这一次,他只是静静凝视着她,并未立即驳斥。
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脸庞,令人难以揣测他内心的思绪。
虞冉迎接着他的注视,毫无畏惧地对峙了数分钟。
正当她以为薛砚辞将保持沉默时,他忽然启唇:我娶妻,只考虑两类女子。
薄唇微启,一是对我死心塌地的,二是能为我带来实际利益的。
他如谈判般抛出条件,近乎冷酷地询问:你认为自己属于哪一种?
虞冉感觉这是薛砚辞以另一种方式嘲笑她的不切实际。
但既然问了,她就必须给出回答。
第一种。
虞冉的眼中流露出更多的柔情蜜意。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轻笑道:或许薛先生并不知晓,在那段岁月中,我对您同样怀有真挚的情感。
噢……您自然不会了解。
她自言自语,眼神渐渐迷离,声音也降低了几个分贝。
显得格外脆弱与无助,您只期望我能从您的世界中彻底消失……“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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