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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必须至少掌握一种手段,来抵御亚空间的力量。”
“可我——”
约翰正要反驳。
“吾主将话说得很清楚,约翰·格拉玛提库斯。”
康斯坦丁的声音冷硬,直呼他的全名,语气中没有一丝余地。
约翰苦笑了一下,耸了耸刚刚恢复的肩膀,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是的,那个小男孩确实提出了一些让约翰心里没底的理论。
当人类之主站在时间最后的十字路,感受着世界另一段黑暗之王阴影的律动,回顾曾经到来的一切,他意识到一直以来他们使用咒言的方式都不完全。
哪怕是永生者莫尔斯和赤红的马格努斯亦然。
毕竟哪怕他们二人的知识,都不过是来自帝皇当年对闻道学者们的了解,而帝皇如今才提出新的观点:他们还没有真正地“认知”
到咒言的诞生由来。
而所有说出咒言伴随的负面后果,都是这一认知不充足的代价——也只有当一个存在真正抵达足够触及咒言源头的深处,祂才能感受到它更深处隐藏的信息。
,!
天使语,第一语言……虽然听起来像一种语言,但实际上不符合任何已知的语法或词汇规则——这一点约翰早就清楚。
不过,它确实可以通过音素和语素进行转译,从而引发一种难以控制的精神解离状态。
这种解离状态源于对咒言本质的无法理解,而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咒言,会带来强制性的后果……如曾经被记载的种种伤及体肤身躯的灾难。
至于如何真正认知到咒言一切的秘密……约翰得到的答案令他哑口无言。
男孩说,他不知道。
“我明白了。”
他说,没精打采,“这也是我该做的。
回泰拉,回到黑暗之王的鼻子底下去,祈祷它闻不到我们的气味。”
男孩给他的建议就是返回泰拉,毕竟,咒言的源头就在那儿,他们需要重新追根溯源。
“你不需要为——”
欧尔想继续劝说。
“不,”
康斯坦丁冷冷地打断了他,“你需要为催生黑暗之王的无意识行为感到愧疚。”
他收起了长矛,后退一步,似乎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我也没有反驳啊,大统领,”
约翰将两根手指按在额头上,轻轻向外一扬,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玩笑。
他知道这家伙正在憎恨所有让帝皇落入如今处境的人……憎恨,一名禁军竟然保留了这样的情感,但是,是的,憎恨……的确是憎恨。
约翰笑了笑,带着一丝自嘲,“去忙你的事吧,不耽误你和那些原体们碰头了……天啊,让你们这群高个子去聚会吧,我们矮个子得赶紧回泰拉送死去了。”
——“你来了,康斯坦丁。”
佩图拉博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更加冰冷,它随夜晚的风穿过山谷,回荡在黎明前那沉寂的黑暗深处。
他站在泰勒弗斯山腰处要塞基地的城墙边,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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