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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安身立命的唯一凭依便是自身实力,其他俱是妄谈!
轻蓝身为浴雪君之子,母为红鸾族女,天份奇高久逸思天纵,条件得天独厚,若潜心修行日后成就将远胜于我。
可是,却因你的宠爱,不吃生食任性骄纵无法无天,将金翅雏鹰关于笼中养成锦鸡鹊鸟,这便是宠爱?遥白,你可知错?!”
“是鹰般高翔于九天,还是蝼蚁般苟且偷安,竖子无知,你可明白这其中区别?!”
区别?这我倒是再清楚不过了。
强者生存,适者生存。
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最基本的游戏规则都是一个版本。
只是,这一世更加直白和残酷而己。
遥白在太湖君一声高似一声的质问中垂了眼。
水洗缓缓笼上来,将视线扩散成蜿蜒的水纹,明亮却并无丝毫暖意,最终在眼眶中结成细碎薄冰。
我明白。
但是路远天暗,千岩万转,岂是艰难崎岖可以形容?我的轻蓝哪…
轻蓝直挺挺跪在殿门之外,挺直了肩背望着殿门。
他并不想向自己那师傅示弱,只是因为被打的狠了几乎无法站立,跪着反倒好些。
免得遥白见自己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样子心里难过。
太湖君回来放了轻蓝,紧接着把觥玄吊到了珊瑚树上。
亲自挑了根泛着黑色油光的长鞭,吩咐下属“打。”
却没有说什么时候停。
当然,也没人敢问。
扒掉上衣露出精装胸膛,觥玄颇有气度,还有闲情对轻蓝苦笑,念叨“还好是咱们拜了太湖君为师,若是换了遥白…”
没有再说下去,觥玄垂头敛神,那个苦笑僵在唇边如同将熄未熄的残火,寸寸变凉。
抬头望他一眼,轻蓝抿抿唇。
从红袖殿里出来,遥白脚步滞缓肩背之处痛意入骨,脸色便犹显苍白,抬眼时眉心轻折,见轻蓝跪于殿外青石台阶之上,便冲他柔柔一笑,瞳色润泽乌云散于颊边,却是有几分憔悴神色了。
那一瞬,号称响当当打不烂锤不扁的铜豌豆同志一时心潮翻涌,痛胜椎心,几乎难以成言。
手脚并用向那个白衣少年飞奔过去,中途便几欲落泪。
将那个小小少年拥入怀里,遥白五味庞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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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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