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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是季松临买的,不止睡衣,连拖鞋,床单被套,季松临都配了一整套兔子图案的,他拎出来那一刻,徐尘屿傻眼了三分钟,接着义正言辞拒绝了他的礼物。
季松临捏着他湿透的衣领,故意逗他:“这件也穿不了了,要不还是换睡衣吧,我去给你拿。”
“哎别,”
徐尘屿拦住起身的季松临,手臂用力,将他摁住沙发上:“用吹风机,三分钟就吹干了。”
“你记不记得安溥的演唱会上答应过我什么?”
徐尘屿歪着脑袋,翻阅着脑海里的储存卡,他还真不记得。
见他冥思苦想的样子,季松临笑得有点坏,提醒道:“兔子装想起来了没?”
脑子‘轰’一声,红潮迅速攀爬至徐尘屿耳尖,蔓延到了后颈,他此刻的皮肤白里透红,让他看起来像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诱得人想咬一口。
想他堂堂缉毒警,文能写武能打,穿兔子装也太那什么了,徐尘屿红着脸辩驳:“谁答应你了?”
“没么?”
“没!”
徐尘屿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
见他眼神慌乱,这副反应过于可爱了,季松临噗哧一笑:“好,没有就没有吧,不过等会儿还是去换一件干净的。”
他弯下背,一只手臂环过徐尘屿的侧腰,将人捞来身前:“坐过来点,我给你擦头发。”
徐尘屿挑他一眼,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柔软的毛巾揉着徐尘屿的发心,覆过来的手掌干燥且温暖,如阳光下的麦穗,记忆里,好像只有小时候,姥姥这样帮徐尘屿擦过头发。
时光静静流淌,房间里只有毛巾与发梢摩擦的细微声响,小屋里暧昧的麝香全部褪去,气氛变得安静温馨,徐尘屿微微眯起眼睛,一张脸上写着餍足。
垂着脖颈,他在脑海里随意构想着季松临的动作,他卷起的手指修长又白净,唇边会带着和煦的笑,这么想着,他突然就很想看看季松临的脸,徐尘屿向后仰头,就着这个角度,好好地看了看自己的爱人,嘴角,眼里都是笑。
“这么仰着,脖颈不酸么?”
“不酸,想看看你。”
傻乎乎的,季松临弯下腰,顶了顶他的额头,接着打开吹风机:“好了,你先坐直,我帮你吹头发。”
“温度还行么?”
“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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