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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准备?”
梁舒冲他勾勾手,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魏宇澈抬起头,拽着怀里的包带子,面露难色:“这样不大好吧?”
“刚刚你跟老板聊天不是也问了吗?所有的竹子都是出售的。”
“可是······”
“别可是了。”
梁舒推着他往外走,“实在谈不拢,他要多少我们给多少就是了。”
魏宇澈一咬牙:“行。”
他看了一眼洪老板,“那你小心。”
梁舒捶了捶他的肩膀:“放心去吧。”
两分钟后,梁舒一个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洪老板依旧是掬着笑脸,“您看好啦?咦,魏师傅呢?”
“领导嘛,事儿多了点。”
梁舒搪塞了句,略微正色道,“现在,您可以带我去仓库看货了。”
那梁舒可怎么办?伐竹讲究天时,但不一定砍了就能全部出手。
用做竹刻的原料竹,不到三年的,太嫩,刻完容易变形开裂;过了五年的,又太老,虫害累积,质地太脆也容易开裂。
为防止货砸手里,那些到了年份的竹子大部分都会被砍下,等过了梅雨季,通风晾晒再出手,质量也是不差。
竹子跟其他的东西不一样,留下根就能重新养出来。
北边山坡角度合适,多得是刚长出来的竹子,这就意味着在这儿的上一批竹子已经被收了。
再换句话说,洪老板仓库里有符合她要求的。
洪老板也没有废话,脸上笑意更甚,爽快地说:“好嘞,小梁师傅,你跟我来。”
沉重的铁门一拉开,竹青那种特殊的味道就铺面而来。
“过不了几个月,就又到梅雨了,我还跟我家里说,这批竹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手呢。”
洪老板说。
“是我运气好。”
梁舒细细观察着料子,回应说,“我也找了挺长时间了。”
“您往坡上一跑,我就知道您懂行了。”
“谢谢您给机会。
之前我还没到跑坡,就叫人忽悠了。”
洪老板保证道:“我这儿你放心啊,绝对不会。”
他又不瞎,半瓶油晃荡的就算了,跟梁舒这种的耍心眼子,那不是自取其辱吗?梁舒笑说:“真该让之前那些老板跟您学学。”
“您看着年轻,又是个姑娘。
不管到哪儿,少不得有人起坏心眼子觉得您好蒙呢。”
更何况是竹刻这一典型的男多女少的行当。
洪老板自养竹子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女师傅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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