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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他兀自疑惑着,踏出门槛时看见另一头绿绣也在此地,正将一个包袱递给松书,转瞬反应了过来。
赵望回身关门,在门彻底合上之前补道:“昨日来了消息,姑娘还在丰州,人也好好的。”
陆迢背着身,目光落在那张卷起的纸上。
这东西跟着陈寻一起来的金陵,明日就会下放到各个州县,每个布告栏都会贴满这张纸。
这张写着通缉令的纸。
好好的?
陆迢唇边掠过轻笑,恍若今秋自枝头落下的枝叶,倏忽一瞬,便没了踪影。
纸下的红漆提盒落映在墨色的瞳仁中,像极了对她不自量力的讥讽。
到夜间,那抹朱红色的讥讽变成了一袭鸢色纱裙,晃进他的眼底。
“大人。”
秦霁半跪在地上,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一只手半点不安分,专寻热处挑引。
陆迢捏住她的下巴颏往上抬,却挡不住她手上的动作,“秦霁。”
秦霁,秦霁。
这两个字他已经许久未念,然而一出口,欲潮便如同山洪滚流,停不下来。
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耳鬓厮磨,吞含吐纳,才一会儿便惹得她泪眼濛濛。
陆迢从来不喜欢看旁人掉泪,不分男女老少,哭起来都只会叫他生烦。
可此人是他的例外。
陆迢听着她含泪饮泣,喉头干燥无比。
埋首间变作了行至末路的土匪强盗,使尽手段在秦霁身上掠取。
她越哭,他越要用力。
不止是泪,还要汗,采撷而出的花蜜。
要使她身上所有的水都流出来,方能稍稍解渴。
陆迢醒时身上流满了涔涔热汗,偏首望向里侧,那儿空空一片。
他半倚在床边,一阵闷炙的喘息过后方才起身。
黑漆沉木的架子床上,一阵风吹过,虚虚垂下的纱帐跟着飘起,露出了搭在床边的一条藕粉肚兜。
*
最近的日子过起来似乎比寻常快,金乌起起落落,七八日便划了过去。
商晚的手已恢复大半,提壶喝个茶已经不成问题。
她这几日常常往小茶馆里去坐,那儿的人又多又杂,说话都是毫无顾忌的大嗓门。
商晚在里面常常一坐就是半日,听些新鲜事好来写她的话本。
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时候,商晚推开客房的门,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她的好声声正在另边将写出来的话本纸张整理成册。
菜肴的香味一直飘到门边,商晚站了会儿,忽然有些不想进去。
只剩两日了。
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口快给声声承诺,这样好的日子,她有些没过够。
还真是舍不得。
秦霁早就听见推门的声音,却一直没听见人进来,她回首看过去,“怎么了?你不喜欢今日的菜?”
“不是。”
商晚摇头,她一个人过了许久,绝不肯将这样的情绪轻易展露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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