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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转头看向路边军巡铺赶去灭火的卫兵,在陆迩疑惑时补充道:
“话密的人就该多呛些水,省得说出来别人不爱听。”
陆迩向来慢半拍,还跟着点头附和。
“大哥说的也对,这祸事本也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好端端地当着人说什么发善心替秦家大姑娘放一盏,哪有这样咒人的。”
他说完陆迢没应,目光落向四周,旁人都在驻足回首——西面两条街外的永昌坊处好大一片火光,浓烟滚滚上冒,几乎要点亮半边天。
“那边不是永昌坊?好大的火。”
“可不是,估计谁家房子烧了。”
陆迩跟着停下,朝西边望去,猝不及防遭人撞了个大趔趄。
撞他那人也没好到哪去,怀里抱的花灯和大包小包的点心通通散了一地。
陆迩正风度翩翩站着,等这丫鬟给自己道歉。
结果她看也不看一眼就略过自己跑了?
还扔下这一地的东西?
陆迩傻了眼,转向一旁的陆迢,“大哥,你来京城次数多,京中的女子都是这样彪悍?”
“也并非如此。”
陆迢扫过这一地的东西,挑了挑眉。
说起京中女子,他这几日为了躲着家中安排的相看,常常外出赴宴,唯一一个能想起的竟是秦氏女。
她和彪悍可差得远。
若是没记错,刚才那个丫鬟是昨日同她挂灯笼的侍女。
而西面的永昌坊——就是御史府所在的地方。
道中马车上有人探出车轩,嘿了声,“陆兄,你也在这边?”
是几日前因着与清河县主的婚事愁眉不展的沈七。
他这会儿明显开怀许多,叫停了马车下来与陆迢二人同游。
沈七在大相国寺见到了方才的闹剧,这下总算有理由推辞了,心中舒畅不已。
但这话不好同旁人说,在京中传出去了恐怕要被清河县主上门算账。
于是这天大的喜悦只能自己憋着,直到刚刚见着陆迢,他过得两三日就要南下,且非多舌之人,正是最合适的倾诉人选。
沈七刚一开口,就和旁边的陆迩对上了眼神,双方都在心中断定彼此是个话篓子。
沈七不负陆迩所望。
涛涛不绝,口若悬河,从相看前两日的惴惴不安再到方才的心中大石头落地。
街上的人都换了两拨。
陆迩听完后也是替他松了口气,笑道:“如此说来,沈兄还要多谢那个人。”
“害,我谢他做什么,这大嘴巴活该。
我还是谢谢清河吧,谢谢她肯给出这个机会放过我。”
沈七接着说道,“陆迩贤弟,你若是以后想娶京城的姑娘,可要离这人远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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