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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脚也没用,元京墨问秦孝:“到外面大街上看行吗?”
“也挡,”
秦孝看看灶屋,问他,“敢上房顶吗?
“啊?”
秦孝动作快,转眼就提着梯子过来架好。
元京墨对爬梯子倒不陌生,就是没三更半夜爬过,不过这会儿惦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完的烟花也顾不上其他的,踩着梯子就上了。
上去之后站定先转身看秦孝,看秦孝快上来了就赶紧让开梯子旁边。
“嘭——!”
元京墨猛地抬头看,正对上今晚最大的一朵烟花。
它飞得太高,炸开时几乎像是遮住了一方天空。
而后大红大绿的焰火四散,不像地上的人点了烟花,倒像天上哪个心情好的神仙拨了彩色花雨落下。
元京墨仰着头久久才轻轻哇了声,在这一大朵烟花下坠时甚至不自觉躲了躲。
秦孝抬手在他背上扶了一把:“房顶上抬着头别迈步。”
元京墨有一瞬间差点忘了自己在房顶上,秦孝家的灶屋小,上边的平顶自然也不大,从最中间随便两步就能到边上,何况他们这会儿没在最中间。
秦孝一提醒元京墨就意识到了,立刻决定找个安全办法——坐下。
秦孝让他在最中间待着别动,自己到旁边一块塑料布下面找了会儿,居然拿出个垫子给他。
虽说是个用麻袋装碎麦秸弄成的草垫,可大冬天的,实在比直接坐在房顶好太多了。
这是秦孝专门扔在这儿用来坐的,平时他坐都会对折一下,本来是直接给元京墨,可元京墨硬要摊开分一半给他,秦孝就坐下了。
似乎是大家都要赶着新一年到来的这会儿放烟花,好占一个“辞旧迎新”
的意头,这会儿烟花一个接一个格外热闹,全然没有消停的意思。
元京墨侧了点身子往后倚着秦孝的肩,安静看了一会儿。
后来烟花没有那么密集了,元京墨倚着秦孝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秦孝低头看他一眼:“问。”
“你有想过找爸妈吗?”
秦孝说:“没有。”
元京墨点点头,看着天安静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孝也安静了会儿,说:“就像你说的关系好的朋友,有可能很好,没有也没事。”
他大概天生就比别人少一些细腻神经,很多人对他感慨很多事情,他听着,也明白,但并不觉得有什么。
日子怎么都能过。
“明白了”
元京墨慢慢说,“朋友的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一个。”
这种表述对秦孝来说太超纲了,只有元京墨才能这样,不论稚气与否,只把本心说得直白坦荡。
间或有鞭炮或嬉闹,烟花很少了,远处偶尔有一个升到天上散开,都听不太清楚声响。
元京墨倚着他的身子滑了下秦孝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元京墨。”
元京墨被秦孝撑着身子,睁了睁眼睛:“有烟花吗”
“没烟花,醒醒,去屋里睡。”
“哦”
元京墨揉揉眼,勉强醒醒神扶着秦孝起来,可才走一步就不动了,两只手抓着秦孝胳膊说腿软。
“我这会儿真的下不了梯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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