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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喃道:“你以后就待在苗疆天水寨里,不要出来。”
“永远不要出来,我也后悔了……千万不要出来,这么多年来,苗疆天水寨的人出外面的下场都不好,几乎全惨死了。”
祁舒想,她最终也是这个下场吧,死后还不能归故土。
她太理解边以忱此人了。
他不会让她归故土的。
边以忱只会以另一种扭曲的方式留她在他身边,祁舒明白,虽然会觉得无比恶心,想逃离,可是谁又能帮她呢,没有人能帮她。
祁舒不是没试过向人求救,一般只会连累对方,边以忱会将他们杀掉,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所以,她习惯独自承受了。
祁不砚没吭声。
他好似听不明白她的话。
直到看见属于祁舒的银饰靠近,她半蹲下来:“即使你以后会出苗疆天水寨,也不要相信所谓的情,你可能会死的,祁不砚。”
祁舒鲜少用这种语气对祁不砚说话,他看着她那张跟自己有不少相似之处的脸,不明她为何红了眼眶,流下有温度的泪水。
热的泪水与凉的雨水混合,砸到祁不砚的脸上。
红叶村。
风雨刮过树屋外的树枝。
祁不砚脑海里闪过祁舒曾和他说过的话,他不懂何为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知道想和贺岁安亲近,接受她给予的欢愉。
在贺岁安离开他脖颈时,祁不砚张嘴含了她的心脏,贺岁安似是发出了抽气声,他唇贴着她,她的心跳声与水声并起。
这不是祁不砚在书上看见的,是他本能地想吻向她的心脏。
她双手抵在身后的桌子。
放在上面的蛊书纷纷滚落在地。
从这个角度,贺岁安将祁不砚身上的蓝色蝴蝶尽收眼底。
他的脸也有只蓝色小蝴蝶,在唇角处,在他吞吐着她心脏
处时像是活了,像蓝色蝴蝶也正在吞她,画面荒诞又透着诡异的唯美。
祁不砚的湿发披散着,贺岁安被凉得轻抖,又很快在雨夜中被他温暖回来,她跌坐在桌子上。
少年慢慢俯身,要去喝水。
还没有水。
现在只有被雨淋过的微湿之意,祁不砚记得书中所说的内容,若无水,便令它生水,只有产生愉悦、舒服,才可以喝到。
祁不砚薄唇覆上去,舌生疏地撬开像是能吐水的蚌,先喝掉周围的雨水,再进到小缝隙,这里是放水处,只能在里面找水。
贺岁安的腿痉挛了一下。
她足尖踩在了跪在地上的祁不砚肩上,像是不满他去喝水,又像是自己也渴了,想喝水。
被贺岁安踩了一脚的祁不砚垂眸,盯着慢慢生出水的地方。
他尽数喝下去。
祁不砚尝着水的味道,尝到了极致的快乐,他仰着头,闻着空气中甜腻的气息,脸上浮现极艳之色,蓝色蝴蝶似要振翅而飞。
这些都是为他而生的,只属于他,就像他的蝴蝶为贺岁安而生。
祁不砚沉醉于此,当他还要凑过去继续喝水,贺岁安抱住了他。
她不想让他再喝那种水了。
“贺岁安。”
祁不砚唤了贺岁安的名字:“我很喜欢这种亲密。”
少年的嗓音比往日低了几个度,听得人心痒痒,贺岁安吹灭蜡烛,拉祁不砚去睡觉,一人一张被子,以往是同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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