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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私分明,他向来如此,今日却突破原则。
换做旁羡,即便有一万分的信任,也不敢冒这种险。
好歹八位数。
旁羡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他:“疆册哥,这些钱,该不会是你这些年偷偷攒下的所有积蓄吧?”
趁他家混乱之际,想用这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偷偷转走吗?
陈疆册瞥一眼:“我还没穷到这份上。”
“……”
聊完正事,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陈疆册时不时抬起腕表看眼时间,走神的状态太明显,旁羡是个有眼力见的,没再缠着他聊了,挥挥手,叹了口气:“算了,你去找阮雾吧。”
陈疆册眼里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嘲的笑:“有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只是脸上写着,‘快别逼逼了,耽误我泡妞’这一行字。”
他很少受到这种明目张胆地调笑,嘴角提着笑,还是起身找阮雾去了。
目送他离开,旁羡向后一仰,胸肺里沉着惆怅的气韵,忧心忡忡地看向季司音。
原以为季司音会盯着陈疆册的背影郁郁寡欢,哪成想她双眼放光。
旁羡:“……你那什么眼神?”
季司音说:“陈疆册好像很喜欢我家雾雾,虽然你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真的好帅,和我家雾雾好配。”
旁羡懵了:“你不是喜欢陈疆册吗?”
季司音嘴角抽了抽:“怪不得他们管你叫傻白甜,我有男朋友的好不好!
我不仅有男朋友,我还有道德!
我不插足别人的感情的!”
旁羡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他扯了扯嘴角,哼笑着:“我说呢,你的审美一向都很奇怪,就喜欢长得丑的。”
“你去死——!”
季司音怒。
-
阮雾在廊道尽头站着,身侧是雕刻着海棠纹的花窗。
她和母亲唠着家常,大部分都是母亲在说,说她工作里遇到的糟心事,家里的烦心事,街坊邻居发生的琐碎。
间或夹杂着些许给阮雾的叮嘱。
无非是,“你要好好学习,不要松懈。”
亦或者是,“要是遇到喜欢的男孩子,就和他谈恋爱。
绵绵,你现在的年纪,是正当好谈恋爱的年纪。”
阮雾的小名叫绵绵,刚出生那阵,还没想好名字,父母抱着她,宛若一团软绵绵的奶团子,索性叫她绵绵。
话音落下,陈疆册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一霎,阮雾像是中学时期偷偷恋爱被父母抓包的学生,脸微微涨红,心跳得飞快。
她捂着手机,敷衍着嗯了几声。
眼瞅着陈疆册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匆匆说了句,“妈妈,我朋友来找我了。”
慌不择路地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过来了?”
她问。
“半个多小时不见人,还以为你在家里迷路了。”
这套宅邸,庭院太多,初来乍到的人,极容易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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