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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准备新的,更好……”
雍衍的话没说完,卿岱抬起另一只手,打在了他的脸侧。
雍衍的唇还放在她的手指上,极慢地抬起眼,看着她,又缓缓地垂下眼睫,含住她的指尖。
没有人能在挑衅疯子的底线后全身而退,卿岱也是一样。
旗袍的碎片落在她的脚边,她落在雍衍脸上的痛,被乘以百倍千倍,以另一种形式的折磨还到她的身上。
卿岱莹白纤长的手指攥起,指甲在雍衍的背后留下红痕,当雍衍按照习惯,低头咬她颈侧的时候,她把他的脸抬起来,歪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侧。
雍衍停住,他感觉到了她极其罕见的主动,满足的同时也有本能的排斥:“你喜欢?”
喜欢她在他脸上打出来的痕迹?
卿岱嗯了一声:“我喜欢。”
雍衍深深看着她,确定她是真的这样觉得,还是知道他在意她的喜欢,用这种方式来骗他,报复他。
卿岱察觉到他确认的目光,再次吻上他的脸颊,她的纯沿着他脸上的指印慢慢往上,与此同时,她的一只手滑下去,手指抚上那个总被雍衍自己无视的,肿胀的怪物,允许它在她手心留下越来越湿润的亲吻。
雍衍皱起眉,微微张开了唇,可气息反而越来越滞涩,喉结濒死般地艰难滑动。
他还坚持看着她,眼神清醒,清醒地沉沦。
她在很重要的时刻停下来,雍衍虚起眼看了她一会儿,侧头,把脸颊贴在她的手上,虽然姿态是大型犬讨好主人的姿势,但看她的眼神还是睥睨的,冷淡的,开口,语气也是命令式的:“打我。”
非常傲慢轻视的:“重一点。”
卿岱没能拿回她的黑色蝴蝶和香料,但雍衍的底线在另一个方面为她退让到不能再退让的地步,再变态的癖好,都无条件地纵容她,配合她。
可卿岱每天站在巨大的黑色窗户前,望着漆黑玻璃发呆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
雍家需要雍衍处理的工作似乎在他们搬到这个“新家”
后也变得越来越多,不过,雍衍并没有减短陪她的时间,只是把自己熬得越来越苍白清瘦。
好安静,卿岱在雍衍从后抱住她的时候闭上眼睛,将手放在他自然覆在她小腹上的手边。
突然,她睁开眼,低头看她和雍衍的手,她问雍衍:“你感觉到了吗?”
她的肚子好像动了一下。
月份这么小就有胎动,这是正常的吗?
雍衍静了片刻,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什么?”
卿岱抬头看了雍衍一会儿,摇头:“没什么。”
卿岱知道雍衍也感觉到了,从那天开始,他经常把手放在她的小腹,有时候她晚上醒来,甚至能感觉到雍衍在按压她的肚子,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死里面会动的一切活物的冲动。
卿岱频繁地被带去检查,雍衍和医生交谈的时间也在增加。
他们想要怎么处理她?
卿岱没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雍衍突然有事,需要暂时离开他们的“新家”
,他走得很匆忙,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卿岱半夜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他可能连亲自和她告别都来不及,只能让新管家早上把他要离开几天的消息转达给她。
卿岱还没完全从睡意里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亲了亲他,就放开了他的手。
雍衍离开后,这个与世隔绝的住所就更安静了。
卿岱感觉不到除她以外其他活物的气息,新管家和面孔陌生的侍者们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就算出现也悄无声息。
甚至,连梦境都变成了空白,和现实一样,毫无色彩。
所以,当卿岱再次看到雍衍的时候,她本能地认为,那是在现实里,可等她被雍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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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里,她在他的背后看到那条诡丽惊悚的粗长蛇尾,它的主人有着和雍衍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俯下身,贴在和雍衍相拥的她的面前,吐着蛇信,轻声哄诱:“要不要求我帮你杀掉他,就像你一直希望的那样?”
“难道你想要永远困在暗无天光的地下吗?还是你想让雍衍先一步杀掉你和孩子?”
“杀掉他,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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