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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与柔软的肌肤触碰时带着寒冷的雾气。
他只觉得脸上被灼烧。
呆愣在原地,耳尖早已覆满鲜红。
姜既月什么也没说,跑进了白茫茫的雨雾里……
陆绥其实,他想抓住姜既月被雨水打湿贴上发丝的手臂,对她说:“我也喜欢你。”
但他不能。
禁受不住如此这般吊桥反应,血液狂乱地流窜着,热量不断产生在空气中流失。
如果那时的姜既月没有逃跑,他可能早就赢下这口舌之争。
也许是她故意的,不过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带上伞,真蠢,陆绥心念到,用手拂去脸上的雨水。
除了这密集地发落在地上的雨滴敲打的声音,周围也只剩下了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
姜既月总算做完了陆绥委托的首饰盒。
推完光后,沉稳黑底之上反射状的螺钿格外熠熠生辉,像是夜幕下的天悬银河,底部有专门设计的由细金线雕刻成的虎头纹,似朵莲花般渐变着展开,极尽奢华和霸气。
姜既月用手细细抚摸这件艺术品,大漆天生的包容性在这几十上百的髹漆中呈现出特有的温润质感,这是其他材质不可比拟的,天然的矿物调色也是大自然赐予的独特魅力。
想当初自己赌这一口气选了这么个冷门专业,因着漆的特殊毒性,刚到工作室就全身过敏,严重到去医院抢救。
再后来的慢慢适应,学习传统工艺技法,对漆也逐渐适应,品味其中富含东方智慧的内敛肃敬之美,慢慢爱上了这门手艺。
哪怕如今都还没脱敏,每当自己瘙痒难捱时,看到这精妙绝伦的漆器,内心都会变得平静。
只不过她的手却不似当初那般白皙细嫩,手背一截的肤色始终比胳膊的深,像是戴着一幅黑手套。
大一基础部的同学调侃她:“叫你别学漆艺,现在好了手变成这样,女人的第二张脸不好看了。”
她只是略带不屑地回答道:“除了第一张脸,我的全身上下都是第二张脸,现在脸皮厚点还不好吗?再说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难道说你的尿是哑光的?”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那个同学便甩袖走了。
如今看到在自己这双手下的作品,她依旧想对年轻的自己说:“你的选择没有错。”
风铃声响,姜且之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包里是姜既月喜欢的零食和饮料。
“姐,我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带着爽朗的笑意。
姜既月闻声抬头看了眼。
骚包的皮衣外套搭配灰色卫衣,黑色工装裤裤管很长,姜既月穿的话就要拖地,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件皮衣外套是自己的。
男友风穿搭的受益者也许就是这种偷穿姐姐衣服的弟弟。
“找死啊姜且之,你身上这件是我的衣服!”
脸上满是震惊,那不是一个月前她看中的皮衣吗?
姜且之很是无辜地眨眨眼道:“这件皮衣用包装袋打包好放在桌子上,还以为是你送我的。”
在她的调教下,姜且之说不上有多么时髦总归比别的男大学生在穿搭上多了点心思,但骨子里的直男审美依旧没变。
姜既月一脸肉疼,还是摆摆手道:“算了,送你了。”
主要是觉得她弟身上有股汗臭,穿过的衣服她嫌弃。
姜且之立马喜笑颜开:“谢谢姐,你之前给我买的衣服被好多人夸。”
“那是自然,不过现在大冬天你穿这么少出门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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