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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没什么用处的线索,官府也不会怪罪提供线索之人。
西市百姓点头答应。
贺岁安的注意力又转回到祁不砚和边以忱身上。
西市侧街空了出来,边以忱顺手抽了一把铸剑铺刚打好的铁剑,一手缠扯着祁不砚的天蚕丝,桎梏住他,一手拿着铁剑。
铁剑带着劲风猛劈下。
剑尖瞄准祁不砚的手腕,像是要直接砍断他的手,少年双手握起薄细的天蚕丝相抵,铁剑压在天蚕丝上,使劲地往下压。
普通铁剑自然无法碰到削铁如泥的天蚕丝,注入练武之人的内力便有所不同了,任何一把武器到边以忱手里,皆可对抗天蚕丝。
旁观百姓不由也紧张起来。
他们疑惑的是一根细如毛发的天蚕丝如何能抵挡锐利的铁剑?
只见天蚕丝始终不断。
祁不砚往后空翻,收回天蚕丝,长发随风扬起,银饰在阳光下散发着银白色的光,两道靛青色身影时而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
边以忱手里铁剑再次破空而去,剑意中卷带无尽的杀意,和他对想要的东西的势在必得。
剑光刺目。
一股剑风蕴含着内力,四散开来,挨得近的人会感到难受。
祁不砚站在原地不动,在剑气肆虐刮来前一刻,数不胜数的天蚕丝齐出,在瞬息之间自动地穿引成牢靠的一张网,将剑气击散。
边以忱挑了下眉,他铁剑迅疾如风,重以内力凝聚的剑风似破冰而来,从四面八方倾扫刺去。
剑气掀起沙尘,数步之远的贺岁安也不禁眯了眯眼。
附近陈旧的桌椅破裂。
吓得附近的百姓抱头四窜,贺岁安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萦绕在祁不砚身边的天蚕丝网轰然断开,凌厉疾烈的剑风刮过他腕间,留下一道细小伤口。
一滴血从祁不砚腕间滑落。
又有天蚕丝沿着少年腕间出现,他右手舒展开,天蚕丝顺着指尖蔓延,在众目睽睽之下编织成一道天蚕丝剑,如雪般清透。
雪剑似泛着白光,祁不砚五指并拢,握住它,与边以忱的铁剑相撞,溅起出火花,二人一左一右,各自剑身发出“铮”
的响声。
剑风掀起他们的长发,发梢、衣衫的铃铛银饰咣当。
少年眼神平静。
边以忱却死死盯着祁不砚露出来的蝴蝶银链看。
祁不砚忽笑了。
他笑得胸膛轻颤,似连天蚕丝剑也快拿要不稳了:“你想要我的蝴蝶银链?为什么呢,让我猜猜为什么,是因为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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