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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力壮凶光毕露,一个三两软肉半脑袋白头发,真打起来毫无悬念,宋川怕他这就把姓谭的打闭气了,拼命去拉架:“冷静冷静,等一下有人要报警了,麻烦。”
周鸣初松开手,扔掉死狗一样的谭海龙,过去拉着文禾就走。
上了车,他一言不发地往市区开。
文禾说:“我想回我自己家。”
说了几遍,周鸣初才变道往她家开。
晚饭还没吃,文禾打算煮点云吞,等水开的时候刷朋友圈,吕晓诗在白云山录了一段笛子声,视频里似乎有宋川的身影。
文禾点开准备再看一遍,周鸣初一脚从猫身上跨过,见她在厨房做饭:“给我也弄点。”
文禾说:“只有云吞。”
“可以,你看着办。”
周鸣初脱了衣服,进洗手间冲凉。
洗完出来,桌上已经有一碗云吞,卧了蛋淋了香油,只是少两条青菜,好在撒了一圈葱花。
周鸣初坐下来吃云吞,见文禾在收垃圾,那只肥猫一直跟着她,从客厅跟到房间再到厨房,直到她摸了一下头,才离开去干自己的事。
周鸣初问:“它现在不咬你了?”
都养这么久了怎么还会咬,文禾当他没话找话,把垃圾袋系好时听到他在接任敏君电话,大意是有事过不去,让他们团队自己玩。
签下大单,应该是庆祝时刻了。
文禾洗澡的时候一直走神,控制不住地想到小蔡,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犯这样的错,这样的下场,她没办法不难受,又想到周鸣初的话,想小蔡是不是真的受她影响,她没有带好这个头,所以小蔡被她带入误区。
胡思乱想的,文禾洗完出去,见周鸣初站在房间里,而猫躺在床上。
文禾把猫抱下来,见周鸣初不动,自己抖开被子睡觉。
周鸣初站在旁边问:“你不是有洁癖?”
文禾背过身说:“猫比人干净。”
后面影子一动,周鸣初拿什么掸了掸床单才躺上来:“你洁癖对人不对猫是吧?”
他声音近在咫尺,手臂穿过来想揽文禾,文禾往另一边挪开,并不让他碰。
周鸣初把手放她锁骨,往下挑扣子的时候文禾冷冷地挥开:“我今天不想。”
“那你想什么,想我把你的人弄回来,还是想我把举报的也开掉?”
文禾猛地转过身。
周鸣初淡淡地盯着她:“你口口声声不想当金灵,但又总是要因为工作上的事跟我闹情绪,这么矛盾,你摆正你自己位置没有?”
文禾嘴唇抖了一下:“我矛盾,还是你矛盾?”
周鸣初等她说。
文禾说:“其实你也舍不得你妈妈,你不想让她走,但你又不愿意说。”
她牢牢地盯着他:“一只手指出去,总有几根是向着你自己的,不要把所有问题都栽到你妈妈身上,你自己本身就不正常。”
周鸣初问:“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话?凭你跟她见了两面,凭你听她说几句好听话,就认为自己了解一切?”
文禾咬着牙看他:“那你爸爸呢,你带我去见他明明就是为了跟他斗气,但你也不承认,你甚至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一点没变,你从来只考虑你自己。”
周鸣初坐起来:“你怎么想就是怎么样的,不用总是带着答案来问我。”
他开始穿衣服戴表,又扔下一句:“你要是不想去,当时可以直说。”
文禾死死地抓着被子,吐出两个字:“你走。”
周鸣初穿衣服扣表,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些,转身离开。
关门的声音响起,文禾茫然地在床上坐着,片刻后,她扭头看着脱在床头柜的手表,拿起来对着手腕比了比,还是找出表盒放了回去,不是自己花钱的东西,始终不太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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