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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说透,武将人规矩虽没有文臣大,可以用武力镇压,比磨嘴皮子爽快多了。
郎子恪守孝道,实则十分愚孝,且对方早早放了口风,婚后公婆要回沧州,媳『妇』得随伺候。
人可不管是不是身公侯,只要过了就是人的人,一切必须听从人的安排。
江珩阵子为雪畔头疼得很,今么一闹,也深深觉得留来留去要留成仇了,便道:“夫人看着办吧,只要人品世过得去,就定下来,定下来大安生。”
自己心里确实也担心,像雪畔样渴嫁的女孩儿,要是再拖上一段时间,不知又会做什么叫人措手不及的事来。
金胜玉道好,既然得了主首肯,件事就好办了,当即找了自己哥哥手底下通判的夫人保媒说合。
对方一听,是魏国公夫人的妹子,起先因魏国公如今的境遇忌惮,转念一想,毕竟是国侯府千金,若不是因为长姐失了势,婚事怎么也不会落到一个从七品的拱卫郎头上。
男求之不得,剩下便是雪畔那里了。
金胜玉回没有面,让魏氏过去说合。
魏氏到了雪畔的院子一同游说,说人年纪轻轻就任拱卫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雪畔听得冷连连,“二十五岁才是个从七品,姨娘在糊弄我么?”
魏氏被她噎了回来,终于也没了什么耐『性』,抄着手道:“娘子还是识时务些的好,既然与嫡母闹得水火不容,就应当做好不在久留的准备。
还是娘子已经早早想好了退路?看不上从七品的官儿,那必定是有一二品的大员在等着迎你做诰命夫人。
倘或真有,只要说来,郎主和夫人没有不盼着你登高枝儿的。
可要是没有,许个七品官就不错了,你还当你是什么千金万金的娘子,瞧不上小吏,要配什么王侯将相呢。”
雪畔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反正习惯了受她们折辱,要她嫁个从七品的武将,那是万万不的。
“分明就是金氏在作贱我,我和长姐是同父的姐妹,凭什么她嫁的是魏国公,我就要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莽夫!”
魏氏摇了摇头,“同父又不同母,人的娘是县主,你娘是卖酒的,如今还获罪关进了控绒司,是一样的么!”
说罢又换了个语气,好言道,“娘子就别挑了,如今要找个合适的人不容易,武将升迁快,有忠武将军提拔着,还愁将来不得升发吗?万一哪一立了大功,加官进爵就是一眨眼的事,老话说莫欺少年穷,多少看着没息的,隔上年就叫人刮目相看。
再说微末之时结成夫妻情深,比之高大户少了多少烦恼,起码一桩,郎子忌讳咱们侯府,不至于立时纳妾,不是挺好的吗。”
雪畔还是不答应,又哭又闹,还要寻死。
金胜玉后来命人送了一根绳子一把刀过去,撂下了话,请娘子自便。
下子消停了,里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清净。
晚间江珩坐在桌旁自己琢磨,“要不是遇见了巳巳的娘,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六品的衔儿,雪畔配个从七品,也不算委屈。”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喧哗起来,还以为是里了什么事。
一看,见围墙之外火光冲,叫喊声、脚步声、马蹄声,一下踏碎了上京的宁静。
“怎么了?”
他站在廊下问。
小厮跑进来回禀,说了不得,“外面打起来了!
有人放草火,烧了殿前司的哨亭,殿前司的人把那人逮起来,结果那人是铁骑军的效用。”
江珩听得打突,“快快快,叫人守好户!”
说罢退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
金胜玉刚拆了头,转过屏风大声喊侯爷,“怎么了?”
江珩白着脸,竖起手指头直说“嘘”
,好半晌才压声告诉她:“神菩萨,要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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