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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看到了,从他们并肩向校门口走来,他就看到了。
闫续光是一想到年轻的男孩去牵江声的手,又把他搂进怀中,就感觉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烧,从嗓子眼到心口都好似被塞了一块酸软膨大的海绵,实在堵得慌。
江声想,闫续到底还是问了。
“你很在意吗?”
江声反问。
“我现在是单身,跟谁交往都可以。”
江声说,“我想说,其实你也不用躲我。”
“反正,”
他的话音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砸在闫续心上重过千斤,“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把闫续后面想说的所有都压死了、堵住了,他的情感也像被一块木塞堵住,堵在心口,怎么都流不出来。
他有什么立场在意江声和谁交往,有什么身份阻止别人接过江声的爱。
原来悔恨不是一瞬间的苦涩滋味,而且一场漫长的看不见血的凌迟——在望见本该属于他的幸福的每一刻下刀,捅进内心最深的地方。
明明是他把江声推开的,江声说想忘了他,他就说不再打扰;江声说不再联系,他就真的退到江声看不到的地方。
闫续考虑到了一切,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心,经不经得住这样的折磨。
他逃也似的出了门。
“你这段时间怎么一到晚上就往我这跑。”
章群家有地暖,光着脚走过来给他开门,“过会儿沈方听要来,我就不继续给单身狗做陪聊了。”
闫续换了鞋,没搭理他,兀然问:“有烟吗?”
章群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去茶几上给他拿烟:“你穷得烟都抽不起了?”
“戒了。”
“喝的呢。”
闫续坐在地毯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自从江声回来,他就一支都没再抽过了,但这段时间已经形成了习惯,蠢蠢欲动的瘾念勾得他心痒,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抚慰,他闭上眼睛,放松地吐出白色的烟雾:“别告诉我只有啤的。”
“爱喝不喝。”
章群丢给他一听罐装百威。
“北城那边的人在威胁我,你最近也注意点,别受我牵连了。”
“放心,暂时没人能惹到我头上来。”
闫续接着点第二根,打火机按得啪啪作响:“我让江声住回来了,在我这里看着安全点。”
“?”
章群无语地看他,也霎时理解了闫续跑他家来的原因,“那你不回去陪他,天天赖我这里什么意思?”
“还是就因为他回来了,你为了躲他才过来啊。”
“怂不怂啊兄弟。”
为什么都这么说。
闫续矢口否认:“我没躲他,我为什么要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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