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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带来的是无休无止的痛苦,不让怪物伤害旁人,最终就只能伤害自己。
雁椿一阵晕眩,撑着桌沿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荆寒屿却在他仓皇转身时,抓住他的小臂,“别走。”
雁椿喉咙中挤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实在是不能继续待在荆寒屿面前,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
早在他还是个少年时,他就跟自己承诺过,无论如何,不能伤害荆寒屿,他至高无上的白月光。
荆寒屿手上用力,直接将雁椿掀到了榻榻米上,而他躺在雁椿身下。
雁椿眼神惊疑不定,两人的呼吸却近在咫尺。
“我不要你再送什么手链,雁椿,你给我咬一个吧。”
荆寒屿手掌摩挲着雁椿的脸,缓缓将手腕递到雁椿嘴边,“就咬在这里,好吗?”
“不……”
雁椿低声拒绝,但行为却已经不受他控制。
他捧起荆寒屿的手腕,极珍惜极虔诚,嘴唇轻颤着靠近,即将吻住时,贴上去的却是整齐的牙。
疼痛之下,荆寒屿本能地紧皱起眉。
他没有将雁椿推开,只是认真地看着雁椿,一动不动地让雁椿咬。
血腥刺激着味觉,雁椿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荆寒屿的手腕已经被他咬出一滴血,所幸只是一道小得不能再小的伤。
他停下来,却没有松开口,一边想着完了,一边闭上眼,迷恋地吮着伤口上的血。
就放纵这一次吧,雁椿想,只有这一次,今后我不会再伤害他。
手腕被潮湿包裹,伤处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痒,那些痒像有生命力,顺着血液直达心脏。
荆寒屿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
他用右手慢慢支起身子,将雁椿抱进怀里。
雁椿终于松开手腕,血迹并不明显,但那一圈吻痕却嚣张醒目。
没有人会戴上这种手链,所以它是独一无二的。
荆寒屿满意地挑了下眉尖,垂眸,却见雁椿正凝视着他。
那目光比平时疯狂许多,阴鸷许多,带着浓烈的渴望。
雁老师正经八百的正常人伪装,快要被扒得一件不剩了。
雁椿抿着唇边的血,回味让他头脑发热。
就着此时的姿势,他忽然发力,将荆寒屿再次按下去,主动亲吻,将血的味道送到荆寒屿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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