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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不欢而散。
分别以后,秦招招没有直接回家或是回公司,而是去了趟墓园。
冬风萧瑟,秦招招孤身一人,在雪地上踩出一排轻浅的脚印,又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住。
恒远回到她手里以后,她每天都泡在公司里,也没空来看看爸爸,现在手里的公事暂时告一段落,她终于有时间来和爸爸说这个好消息。
“妈妈特别高兴,一直说老天有眼,但是爸爸,把恒远还给我们的是晏承,不是老天爷,”
她轻声地说着,拂去了那方墓碑上落下的雪,“……爸,您在天上会原谅晏承吗?”
恨晏伯山无可厚非,那晏承的罪呢?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他是无辜的,晏承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
“我知道他是无辜的,所以我不恨他,”
秦招招在心里默默的说,思绪几乎要被耳边的风声压过,“但我心里过不去,我无法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她早已经不恨他了,可是一闭上眼,她就想起爸爸去世时含恨而终的模样。
她为此无数次在午夜中惊醒,仿佛一把利剑高悬头顶,时时刻刻提醒她对仇人的儿子产生了感情。
她实在没有必要为了爱情让自己痛苦,她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和宏大的家业,她的人生不是只有晏承。
所以,她选择放弃。
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临近年底,恒远总部上下开始张罗年会,夏琳来了好几趟,除了确定公司年会那两天秦招招的行程,还提醒她晚上有个要出席的慈善晚宴。
宴会邀请了整个望京金融圈所有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和新贵,秦招招上任不久,不算十分清楚这个圈子的水有多深,但自古金融地产不分家,总要多走动走动,才能长见识。
“好,我知道了,晚上你和安文陪我一起去。”
秦招招吩咐道。
自从她接任董事长一位,人事部按照公司章程分门别类地给她安排了好几个秘书和特助;每次出行身后都跟着一大帮人,她看着都觉得累的慌,最后勒令他们都不要跟着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夏琳和另一位叫安文的秘书跟着。
安文毕业于常青藤盟校,能力自然没得说,只是为人寡言少语,办事雷厉风行,和夏琳是两个极端。
秦招招觉得她太闷了,就经常让夏琳和她一起共事,省的人再闷出毛病。
傍晚七点,秦招招提前进入会场,身后穿着职业正装的安文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秦总,宴会名单确认过了,并没有晏伯山。”
晏伯山现在只怕在家焦头烂额呢,不来倒也在她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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