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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近在咫尺,初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这让她刚才的气愤和无语瞬间烟消云散。
让自己心情好起来最好的办法是让陆守俨难受。
她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丝表情,故意笑着道:“刚才你也说了,我和谁睡,你一点不关心,我年轻漂亮,离了婚随便怎么玩都行。”
陆守俨眸中泛起一丝狼狈,咬牙:“能别说了吗?”
初挽将他的手拿开,走远了,距离他三步,之后才好整以暇地道:“七叔,你认识的优秀男人那么多,给我介绍一个吧?”
陆守俨沉默地盯着她,看她乖张骄纵,看她幸灾乐祸,看她故意气着自己。
几分钟内,他的心情跌宕起伏,自无底深渊寒潭中爬起。
她站在岸边,抬抬脚,在石头上碾磨着他的手指,折磨着他的心。
陆守俨向她伸出手,目光直视着她,哑声道:“别这么说。”
初挽歪头:“嗯?”
陆守俨终于道:“你这样说,我确实不好受。”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之后低首,将下颚压在初挽发间,汲取着她的气息。
他声音嘶哑:“知道你和他在庐山,我饭都吃不下去,气都气死了,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你不知道我让人拿这避孕药时的心情,那就是拿着一把刀活生生地割自己肉!”
他微吸了口气,压下那酸涩难受的情绪:“你可以认为是男人的劣根性,占有欲,然后继续折磨我,这比直接给我两巴掌还难受。”
初挽便笑着伸出胳膊来,勾住他的颈子,有些调皮地看着他:“你早说嘛,早说你这么难受,我也就早点告诉你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陆守俨深吸口气,垂眸看着怀中的她,看她那分明幸灾乐祸的笑。
良久,他俯首亲上她的唇角,磨牙:“你就是一个坏小孩,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却故意一刀刀地刺我心口。”
再一次滚到床上。
当初挽纤薄的背贴在床单的时候,她想起刀鹤兮问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买那样的蓝宝石。
今日今时的初挽,她要什么没有,却偏偏在地摊上买了那么不出奇的蓝宝石。
在疾风骤雨中,她眼神涣散,望着上方那个男人。
他沉着脸,不动声色,抿着唇猛干。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想去触碰他线条分明的脸,却被他捉住,手心向上按在床单上。
他滚烫的汗珠滴在她唇边,俯首下来问:“嗯,怎么了?”
初挽将那念头咽下:“你轻点。”
她解释道:“上次疼了两三天,走路都感觉不对。”
她竟然这么说。
但凡陆守俨长些记性,还记得之前初挽所说的话,他都得问问,女人这个时候说的话算不算数。
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渴望被冲昏了头脑,只恨不得加倍对她好。
他拨开她额前几缕湿着的碎发,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像是吻着什么珍宝。
他喃喃地在她耳边说:“嗯,这次轻点,乖。”
这个“乖”
的尾音带着磁性的震撼感,激起初挽体内阵阵酥麻,之后,她大脑也一片空白起来,完全已经无法思考。
在之后的很久,初挽想起这一晚,会忍不住分析,分析为什么。
他只是那么说,她就很在意。
后来初挽终于明白,可能他那么随便一个字,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小孩子。
一切结束的时候,初挽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有些好奇地探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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