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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骂我吗?我是个直男。”
徐怀砚一本正经:“谢疏一看那样也不可以弯到哪里去,不对是一点都不,钢板直,你思想太混账了,居然这么诬陷我们。”
“我又没说你是弯的,我只是在感叹你俩感情升温太快。
你不知道有一种无限值的兄弟情可以称之为基情吗?你居然能攀上谢疏这座大冰山,并且在短短的时间里跟他变成好基友,也是很牛逼,我觉得不单单是什么课题什么影评,简直连毕业论文都不用愁了,恭喜你!”
徐怀砚被夸就很得意:“一般般,主要是我人见人爱吧。”
深知他顺杆就能往上爬,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兰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闭眼睡觉不理他了。
五点左右,两个人到达寿宴会场。
兰乐最后还是给徐健行准备了一幅字画做礼物,拿出来时被徐怀砚毫不客气地狠狠嘲笑了一通:“你送他这个,他只会觉得什么玩意儿屁用没有,就扔在一边再也不会打开,然后等哪天破产了也许会想起来,然后倒手卖出去。”
“你在咒他还是在咒你自己?你很想流落街头吗?”
“行,当我没说。”
兰乐的父亲早就到场了,正在跟几个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聊天,见他进来,端着酒杯笑眯眯朝他招手。
“啊我的头好大!”
兰乐在徐怀砚耳朵边低声哀嚎了一句,扬起假笑抱着字画过去了。
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所有人都在觥筹交错间递名片交换联系方式,带着儿女来回走动,默默拓展着自己的人脉,寿宴的初衷所剩无几。
徐怀砚环视一圈,兴致缺缺坐在旁边休息区开始玩手机。
徐怀安远远看见他,跟身边正在交谈的人低声道了句失陪,穿过人群朝他走过来。
“父亲检查结果出来了。”
徐怀安坐在他身边,语气平静:“是胃癌。”
徐怀砚玩游戏的手顿了一些,手指无意识蜷了蜷,又很快恢复,满不在乎:“是吗?看来我来得没错,还真是个好消息。”
末了,嘲讽地掀着嘴角:“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办寿宴,真是个伟大的父亲,为了给你这个儿子铺路用心良苦啊。”
“别说这样的话。”
徐怀安皱着眉头:“怀砚,你知道不是这样,爸不仅是为了我,你也是他的孩子。”
“徐怀安,跟我说这些废话没意思,语气在这里耽误时间,你还不如多去递两张名片来得有价值。”
徐怀安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从来没办法达成共识,多说无益,转开话题:“爸一会儿会跟别人介绍你,不需要你说什么,跟在爸身边点个头,跟对方打声招呼就好。
怀砚,我知道你明白,这不是为了我们,只是为了你自己,不要拿自己的未来置气。”
“我才没空跟你们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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