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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舟道:“现在还不清楚兇手只是报複还是蓄意谋杀,但你之上的两位都死了无论如何,你还是要提高警觉,尽量少出门,如有异样,可随时来京兆府找我。”
晏瑾抱拳道:“多谢王爷!”
公孙念亦欠身福了礼,“王爷慢走。”
裴霁舟背着江瑟瑟缓步走在街头,纵有然无数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也无所畏惧。
他紧紧地箍着江瑟瑟的大腿,怕她滑落,可双手又不敢随意移动。
江瑟瑟的双手从裴霁舟的脖子两侧垂落至胸前,她的头则偏靠在裴霁舟背上,绵长的呼吸声起起伏伏,即便身处这嘈杂的街头,裴霁舟亦听得一清二楚。
三月的天明明还残留着凉意,可裴霁舟却热得浑身不自在。
加上,江瑟瑟灼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扑打在他的后颈上,更使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彭蠡水儿呀——嗯嗯哼啊——莲叶田田胖头鱼儿——娃娃爱呀阿爹阿娘——”
醉得不省人事的江瑟瑟口齿不清地哼起了歌谣,裴霁舟偏头认真听她将几句歌词重複了好几遍,也没听明白她喝的是什麽。
“瑟瑟,你唱的是哪儿的歌谣?”
裴霁舟问道。
意料之中,江瑟瑟并没有清醒地意识可以回答他的问话,但她在裴霁舟背上扭了扭,也算是一个回应。
裴霁舟轻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尽管知道江瑟瑟听不到他在说些什麽,裴霁舟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着话,而江瑟瑟偶尔嗯嗯呀呀的回应。
王爷不会是中邪了吧?跟在后面的仇不言露出惊恐的神色。
明明刻意压慢了步伐,可三刻钟不到,京兆府的门匾悄然映入裴霁舟的眼底。
裴霁舟暂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
裴霁舟很不情愿地踏进了京兆府,有衙役看到两人后,先是露出惊奇的笑容,随即又如惊鸟般四散开去。
裴霁舟径自将江瑟瑟背去了她的卧房,“去煮碗醒酒汤来。”
他对上前的丫鬟道。
丫鬟转身奔走,裴霁舟小心翼翼地将江瑟瑟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子,又拉过被褥为她盖上。
裴霁舟坐在床边,看着江瑟瑟绯红的面容,却总觉得怎麽也看不够。
“王爷?”
江瑟瑟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又闭上,嘟哝道,“你跟晏公子谈了过后,还会觉得他是兇手吗?”
裴霁舟扯开嘴角,重新替她掖上被角,“瑟瑟之前说得对,晏瑾他不是。”
江瑟瑟骄傲地扬起唇角。
“不得不说,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裴霁舟又夸道。
江瑟瑟久久未应,她轻轻蹙了下眉后,才道:“那王爷可就说错了。
我看人的眼光最是不行嗯,好像这麽些年来,就只看对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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