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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不言道:“公务在身,不便饮酒。”
晏瑾顿了一下,没有强求,只道:“那仇副将请多吃菜。”
仇不言点点头,一点儿也不客气,“行,你们尽情地喝,不用管我,我自便。”
衆人听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接着,晏瑾给妻子递了个颜色,两人同时端起满满一碗酒敬向裴霁舟和江瑟瑟,“王爷,江姑娘,内子之事一直没有找着合适的机会登门致谢,今日时机正好,我携内子敬两位恩人一碗。”
裴霁舟和江瑟瑟也跟着站起身,对面的仇不言倒t真的没管他们四人,稳如泰山。
“大恩不言谢,只有来世结草衔环以报二位恩德!”
公孙念亦附和道。
夫妇两人说完,便捧着酒碗一饮而尽。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裴霁舟受二人情绪感染也跟着饮尽了碗中酒。
江瑟瑟看着那波动的酒光似有为难,公孙念见状道:“姑娘若不擅饮酒,小酌一口就好。”
裴霁舟伸手欲从江瑟瑟手中接过碗替她喝,但她推了裴霁舟的手,定了定神后还是将酒饮尽,她学着他们的样子倒拿着碗展示自己一滴不剩。
公孙念和晏瑾异口同声地赞着江瑟瑟的雅量,而裴霁舟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然后伸手挡在江瑟瑟身后,虚扶着她安稳坐下。
没一会儿,江瑟瑟双颊上便浮起了绯红,裴霁舟见她身子似有摇晃,便给她夹了块肉,“吃点儿菜会好些。”
江瑟瑟看着那块肉却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
公孙念道:“姑娘别怕,这肉不腻。
这烧白在西川可是很有名的,大小宴席都会上这一道菜。”
江瑟瑟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凑近闻了闻,梅菜的香味瞬间涌入了她的鼻中,她先是浅尝了一口,两口,然后一股脑儿地将肉塞进了嘴里。
公孙念很是开心,又劝裴霁舟道:“妾知王爷在西川生活了很长一段时日,也不知妾做的这些合不合王爷的胃口。”
裴霁舟点头赞道:“与正宗西川菜无异,晏夫人这是在何处学的手艺,竟比本王府上的厨子做的还要好。”
晏瑾忙道:“内子本就是西川人,这些菜都是她自小就会做的。”
“是啊。”
公孙念又道,“王爷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和江姑娘常来。”
裴霁舟点头应好。
“这还有几道是朗州名菜,是江姑娘的家乡菜。”
公孙念对江瑟瑟道,“江姑娘快尝尝。”
说着,公孙念给江瑟瑟盛了一碗药膳扒鸡汤。
江瑟瑟喝了半碗后并未做出评价,但她咂了咂嘴也算是对公孙念厨艺的肯定。
“可惜西京离鄱湖太远了,弄不来胖头鱼,那可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
江瑟瑟忽然说道。
“你不是在朗州长大的麽,竟还去过江州?”
裴霁舟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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