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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里的心震颤了一下,他惊讶于这声音的年轻微弱,又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想要寻觅更多。
槐里回答:“我是槐里·森,您曾听到过我的名字吗?”
门突兀的打开了,在槐里准备好之前,他目光低垂,正好和个子不高的雄虫面面相觑。
一点也不苍老,反而年轻得过分,看起来刚刚成年。
槐里忍不住笑了声,这很不严肃,但槐里没想到冕下是这个样子的。
看起来……大概只有槐里胸口那么高。
雄虫冕下的外貌并不尊贵,反而很普通,和大多数不爱出门的学者一样,他披着外套,穿着拖鞋,面容苍白,冷酷,茶绿色的眼睛就像古老森林里乏人问津的湖泊。
他脸色严肃,少年老成,向外望了望,没有看到祭司,他问:“槐里·森,我未来的雌君?”
他的脸色因疲劳而憔悴,长相还算好看,可是却没有表情,淡金色的翅翼拢在背后,多少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意味。
但它看起来仍然是无害而年轻的,亲切得像睡觉时会搂抱的枕头,气味也十分松软,比槐里闻到过的任何一个雄虫都要好闻。
他用精神力抵抗着地宫里的可怕生物,看起来却很脆弱。
“冕下?”
槐里轻声问。
雄虫颔首,和他对视了一会,点点头,他趿着拖鞋转过身:“进来吧。”
槐里跟着雄虫走进屋,房间不大,很朴素,所有的物品统一放在右侧,左边是一扇巨大的门,右边摆着一张竹床,折叠好的白色被褥,书桌上摊开一本厚厚的书,边上搁着一支蘸着墨水的羽毛笔。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籍放在床边,似乎常常翻阅。
“我该怎么称呼你。”
雄虫没有继续工作的意思,他坐在床沿,抬头看着高大英俊的雌虫,却发现对方脱了长袍,露出漂亮结实的身体,纤长锋利的羽翼温顺的拢在身后,站在他的身前。
槐里温和道:“在结婚前,您需要看看我的身体吗?”
雄虫一动不动,大概在害羞……槐里这样想,他尽可能的舒展身体,胸肌和腹部是着重展示的地方,其次是臀部和大腿。
他有一副漂亮健美的身材,哪一处都恰恰好。
“槐里·森。”
雄虫淡漠,捡起了地上的长袍,披在槐里身上:“不必勉强。”
“你的精神在厌憎我。”
手指不经意触摸到的部分,肌肉控制不住瑟缩。
槐里动了动嘴唇,雄虫打断他:“如果是祭司的要求,你可以告诉他你都做到了,我并没有绝食,而是在做一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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