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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他不想当皇帝,却也不得不做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关于钱州建造军器所的事情,几位大人可还有好建议?”
不在朝中,薛岑也懒得理会太多的君臣规矩,入座之后就摆了摆手,免了众人行礼。
“各部都已齐备,钱州也已经召集了工匠,关于调配的人员,还需皇上定夺。”
薛岑想了想道:“杨大人既是主理,人员的调配便也交由老大人来决定吧。
今年朝中换上来不少青年才俊,大人酌情多多提拔。”
薛岑这么一说,杨大人心中已有了几分眉目,又听他道:“钱州是我朝对外的要塞,军器所的筹备不容有失,前车之鉴需得谨记。”
在座的听此一言,皆是一凛,当年钱州官员贪墨致使朝廷军队失利割让了十四州的事,可谓震惊朝野,便是到如今也没人敢忘。
朝廷好不容易恢复生机,军器监造一事当真不容一点马虎。
几位大臣敛容颔首,半分不敢松懈。
薛岑又问了一句北苑改造的事情,此事由孟之微主要负责,她又算杨大人的半个学生,杨大人便道:“皇上若有什么交代的,把之微叫来,详细说说。”
薛岑想到先前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顿了一下又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事。”
众人不疑有他,权且散去。
杨大人离去时,悄悄问黄鹤风:“皇上瞧着情绪不高,可是身体抱恙?”
黄鹤风把拂尘从左胳膊甩向右胳膊,望着薛岑的背影叹了声气:“皇上他啊,有心事。”
这么一听,杨大人也不八卦了,毕竟谁还没个私事了,天子的私事更是少打听为好。
薛岑惆怅的心情直到晚膳还未消解,面对御厨精心烹制的吃食,也没有多少胃口。
他的膳食相对来说简单,也没有琴濯想象的三盘六碟八十道菜,但也无一不精致,就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在御厨的手中也要从米粒开始筛选。
薛岑面对如斯精致,却有些腻味。
黄鹤风见他胃口不佳,便道:“可是菜不合皇上胃口?皇上想吃些什么,老奴即刻去吩咐。”
薛岑看着碟子里摆得整整齐齐的糕点,脑海里却想起今日在北苑看到孟之微时的情景,托着下颚目光虚无,手指比了个大小,“朕想吃饼,这么大,这么圆的,上面有松子的。”
他描述得倒是够仔细,可黄鹤风哪里知晓,不过还是赶紧吩咐徒弟程风去跑了一趟。
程风依言描述给御厨,御厨想了一下就明了,“皇上说的可是到口酥?也叫松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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