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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秀兰笑问:“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姓名?”
孟敛犹疑道:“这……”
他虽然觉得这名女子很是亲切,但为着苏裕的安危,他不敢贸然地将自己和苏裕的真名告诉这名还不知来历的女子,但若是骗她,他心里又会有不安的感觉。
易秀兰看他迟疑,便说:“若是公子不能说,我也不愿勉强。”
说完便走出房门。
孟敛看着易秀兰走路的背影,突然快步走去站在易秀兰面前,问:“您可是姓易?”
易秀兰细细看过孟敛的眉眼,反问:“你可是姓孟?敛儿,敛儿?”
说着就抱住了孟敛。
孟敛双手微微颤抖,最后回抱住了易秀兰。
39、有几人长相厮守一段是死别,一段是生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易秀兰和孟敛二人都冷静了些,为了不打扰苏裕,他们走出房门,去了院子里谈。
易秀兰拿了件雪白狐裘给孟敛披上,孟敛本想让易秀兰自己穿,但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易秀兰说她练的是寒系内功,在寒冷时体内会自行运气修炼,孟敛便没有拒绝了。
二人坐在了院里的石椅上,同时开口说:“那年……”
虽说是血肉亲情,但是两人这么多年没见了,中间的隔阂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补上的,刚刚相认的激动过去后,不尴不尬的感觉便不停地在二人之间徘徊,孟敛别扭地说:“娘,您先说吧。”
易秀兰叹了声,说:“敛儿,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也不妨将当年的恩怨纠葛从头说与你听。”
易秀兰原是北边小镇猎户家的独女,她的爹娘跟长山派的长老有些交情,不愿她跟着他们受贫穷的苦,在她五六岁的时候便将她送到了长山派门下学武,长山派并非什么名门大派,但是武功路数很独特,多行侠义之事,在江湖上有点名气。
易秀兰为了不负爹娘所望,日日勤练武功,所以虽然她学武晚,但是如此苦练了几年,也慢慢地赶上了比她早入门的弟子,师父觉得他聪慧刻苦,很是看重她。
她排行第六,往上排的全都是师兄,其中四、五师兄被她超越,心有不甘,不喜欢与她来往,大师兄和二师兄既要练武,又要帮着师父处理门中的事务,也没空管她。
只有三师兄悠悠闲闲,每日都来逗逗她玩,顺便指点一下她的武功,在师门比武中,三师兄被她超过了也不恼,每日仍是笑嘻嘻地来找她玩。
易秀兰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对洒脱不拘的三师兄生出了一些男女之情,如此又过了几个年岁,他们下山卫道,遇到危险时,易秀兰总是护住三师兄。
二人从青梅竹马到暧昧不明再到真正交心,他们是亲人,是知己,也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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