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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达放开了手,又紧张地盯着从煦:“你?你没事吧。”
从煦拿起离婚证,翻开看了一眼,合上,随手放到桌上,继续看着抽屉里:“能有什么事。”
鲁达达有点不信,蹲下,抬眼去看坐在椅子里的从煦:“你真的……”
从煦伸手进抽屉,翻了翻,打断他:“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鲁达达还蹲着:“你要是难受……”
从煦翻抽屉的手停下,抬眼,依旧淡定:“我现在应该来不及难受,担保人难受了,你怎么办?”
鲁达达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从煦:“大哥,我有眼睛,也有脑子。”
费鹏程损的那话,什么“又要担保人给他垫资了”
,无缘无故,提什么担保人?除非担保人就在病房现场,除了他,还能是谁?从煦再次道:“你先出去。”
鲁达达慢慢起身,盯着他的脸,一边觉得这样干练利落又淡定的从煦太陌生了,一边又觉得这样挺酷的,问:“你真没事?”
从煦:“没事。”
他又说了一遍,第三遍:“出去。”
鲁达达麻溜地往外走。
从煦叫住他:“先别吭声。”
别说他已经看到了离婚证。
鲁达达了悟。
房门一合,从煦终于有了单独呆着的时间。
他把第二层抽屉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离婚证、失效的结婚证,三只戒指,一个塑料文件盒,一张银行卡,一本房产证。
银行卡是张黑卡,不是从煦的,卡面上是陆慎非的名字。
房本上也没有从煦,产权所有人是陆慎非,印着的地址,是从煦记忆里的陆慎非声称租的那套房子,也就是他们的婚房。
至于那三只戒指:一对有些老旧的银戒,是大三的时候,他和陆慎非买的情侣戒指,直到大四,他们都戴着。
另外一只铂金戒指,从煦拿起来,套进了无名指,刚刚好。
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婚戒。
从煦沉默地看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底毫无起伏。
不光戒指,结婚证、离婚证、银行卡、房本,所有与他与陆慎非、与这场婚姻有关的证明,一时间竟然都无法令他有所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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