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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身在路边茂盛的树丛草木间,在这里等待叶聆来接他。
一来,这个地方车辆来往稀少,很难找到车送他回去;二来,他也不放心别人来带他,他现在不信任何司机。
为什么叶聆就可以呢?为什么会对叶聆抱有这样的信任呢?他没有问问自己。
二十分钟后,一辆熟悉的银车亮着灯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叶聆从车上走了下来,关上了车门。
他身穿黑色高定西装,身形颀长挺拔,宽肩窄腰,看到许意莘之后神情才放松下来。
许意莘站在路中央,惊魂未定:“叶聆!”
叶聆看他穿着单薄的t恤,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迈开长腿走过来,披在他身上,把他抱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别怕,意莘。”
逾界了,许意莘想,这已经超越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他心中没有介意。
也许是慌不择路,才踏入这片玫瑰园里。
许意莘抱得很紧,这个怀抱很让他安心,温暖的带着碎冰蓝玫瑰的淡香,冲散一切焦虑和恐慌,是这个暗夜里他能深切感知的事物,如同天上的星月。
英勇
据说,一个人会在特定的情景之下爱上一个人,比如说被对方英勇相救的那一刻。
许意莘承认,此刻他的依赖心爆棚。
开车回去的路上,许意莘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是心有余悸,叙述着今晚的遭遇。
叶聆耐心地听着,把控着方向盘说:“如果他找个僻静的地方释放信息素,你根本逃不了。
在以往的许多案件里,不光是图色,命都保不住。
我怕你像惊弓之鸟,所以没有跟你说。
还好只是摔了一下,怎么样,摔得痛不痛?”
“不痛。”
许意莘吐出这两个字,闭上双眼,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他现在就像是夜海里的一片浮萍,轻飘飘的,但是心里却是一阵阵钝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叶聆温柔地说:“回去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明天一觉醒来会好的。”
叶聆的声音有安定的力量。
许意莘忽然将手掌按在了额头上,懊恼地说:“我的行李箱,丢在那个出租车上了。”
叶聆没有着急,只是以一种冷静的态度询问道:“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有在那里面吗?”
如果这些东西丢了,很麻烦,需要报案处理了。
许意莘侧头靠着座椅,累得瓮声瓮气地说道:“没有,就是我的几件衣服,还有毛巾和电动牙刷。
那个行李箱我从高中用到现在,有点舍不得。”
“丢了吧,我给你买新的。”
叶聆反正不差钱,所以这么说。
许意莘有些难受,但还是“嗯”
了一声。
他意识到,现在这个情景多像被男朋友顺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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