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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眼泪掉在米白色的纸张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十几秒的时间里,泪水洇湿了半张纸。
无声中,兰与书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在湿润的纸张上写下一行晕开的文字:我不想挣扎了。
新的电影项目书递到盛无极手上,他看着封皮上“电影”
两个大字,他无端想起兰与书。
前天晚上从他家离开后,他还是给张周发了消息,不过他没有让他盯着严铠鸣,而是问:“两年前兰与书为什么打严铠鸣?”
对方估计还在玩家喝酒,没看手机,等盛无极开车回到自己家张周的微信才来。
张周嫌打字麻烦,直接发的语音:“你不是送他回家吗?路上没跟他聊点从前?”
盛无极:“他睡着了,没机会问,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不出三秒,张周的第二条语音来了,语气里满是调笑:“哟~怎么从我们盛大少爷的文字里感受到了一股憋屈味儿,小辣椒让你受挫了?”
正当盛无极犹豫着要不要拉黑他时,张周快速给他发了新的语音:“哈哈哈哈,来,让你无所不知的张爸爸告诉你吧,听说是兰与书为了给自己的电影拉投资,去了严铠鸣的局,严铠鸣看上他说要包养他,兰与书啥性子你今天也感受到了,当然不可能答应啊,严铠鸣就把他绑到酒店,想霸王硬上弓,结果兰与书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打伤了严铠鸣还成功逃跑了,至于后面,我只知道严铠鸣处处针对他吧,不让人投他的电影也不让他正常工作之类的,这两年好像过得挺惨的。”
提取到关键词,盛无极问:“电影投资?兰与书学导演?还是学编剧?”
“好像是导演,据说读书的时候很厉害,长得帅又有实力那种,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来着,要是没遇到严铠鸣,现在估计已经名声大噪了吧,所以我才会觉得可惜嘛。”
“行,知道了。”
想到兰与书拒绝自己,自己还眼巴巴给他塞名片,盛无极莫名觉得有点窝火,但具体火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他晚上也就抿了一小口酒,多抽了几支烟,怎么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
他带着那股子火气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洗完裹着浴袍出来喝了半杯水,躺在沙发上培养睡意。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在暗淡的光线中,兰与书的眼睛、眼睛下那粒小小的泪痣以及他疲惫地睡在车里的样子像海边的浪花一样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脑袋。
操。
半个小时后,盛无极骂着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忽然想找人打一炮消消火气。
手机通知栏提醒张周半个小时前给他发了六条新信息,他点开。
张周:知道了是啥意思?
张周:忘记问你,你和他在包间里说什么了?那么快出来,你不行?
张周:不是,兄弟,你不会真被拒绝了吧?
张周:???我操小辣椒这么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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