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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烨未尝答话,而是翻起另外一叠文书。
翻到一册,他手一顿,将文书抽出,细细翻看。
其中一条,说得是南郊土地盐碱板结一事。
师从烨手指一顿,心中有了计量。
此事朝中已经派了三个官员去处理,但到如今,却未尝有过半点成效。
派遣季冠灼过去,也算合情合理。
总之,季冠灼不能留在宫里。
最起码现在不能。
外派
下朝后,师从烨便派人将户部尚书段越叫到了尚书房。
段越身为朝中少有的中立派,素来不受师从烨待见。
一路上他左思右想,又忐忑不安,反思许久,也未尝想到最近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待见到师从烨时,段越紧张得手都在发抖。
“坐。”
师从烨一边处理公文,一边淡淡地道。
段越哪里来的这个胆子?他小心翼翼道:“皇上,是有什么要紧事寻微臣么?”
“也不算什么要紧事。”
师从烨瞧着他这幅谨小慎微的模样,没再要求他坐下,“朕记得,南郊有块盐碱地,三月前曾经派人去处理,如今可有成效?”
闻言,段越眉头微皱。
那块盐碱地的确亟待处理,三年来已经派了四位官员前去治理,但至今仍未有成效。
师从烨已经许久未尝问过此事,今日忽然问起,难不成又生了什么变故?
“微臣前几日刚到南郊看过,迄今为止,那片田地仍旧板结严重,未有任何成效。”
段越微微皱眉。
依他看来,那块地其实并没有什么继续改良的必要。
京郊附近土地的确寸土寸金,但这几年为着那块地,也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着实有些劳民伤财。
只是这话,段越实在不敢说。
“还是无法解决?”
师从烨声音听不出责怪,只淡淡道,“那段卿以为,倘若将权户部侍郎季冠灼派去南郊,他可有办法改良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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