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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眼前一亮,几乎喜上眉梢。
皇上乐意喝药,这可是好事。
李公公心中清楚这些药效用不大,只是师从烨此次情况太过严重。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前几日发作前的征兆都减轻许多,这几日情况却越发严重。
连觉都睡不安稳。
哪怕这药只是能让师从烨多睡一会儿,于他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朕乏了。”
师从烨不耐烦道。
“奴才这就替您沐浴更衣!”
李公公喜滋滋地凑到师从烨跟前,“您这病若是能完全康复,就算老奴现在就死,那也心甘情愿。”
翌日一早,季冠灼早早地便赶到宫中。
宫人早已替他准备好官服。
与传胪大典替他准备的有所不同,此次衣服明显合身许多。
也无需再刻意用腰带收紧。
换好官服后,季冠灼才站于殿外,和魏喑几人一起跟在其他官员身后入殿。
他三人虽在殿试中表现不俗,但终究只是进士,还未受封。
因此三人便站在最后的角落。
太和殿内一片安静,就连呼吸声也轻不可闻,显得气氛格外压抑。
“皇上临朝——”
礼官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季冠灼悄悄抬头看向上方,师从烨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里。
他眉头紧皱,神情多有不耐。
一张口,便显得声音沙哑:“今日之礼免了,拾一,将彭泉带上来!”
台下官员瞧此一幕,许多都不由得膝头一软。
这是又要杀鸡给他们这些人看啊?
长久的静默中,拾一出现在阶下,将彭泉掷在地上。
彭泉手脚皆被绳索缚起,却仍旧挣扎着往师从烨所在方向爬去,一边爬还一边苦苦哀求道:“皇上,那乔益清所言,皆是为了将微臣拉下水的攀咬之言,您千万可不能相信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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