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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颂的墨发在她指间缠绕,她摸到了他的耳朵,顿觉掌心被烫了一下。
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觉得热。
可他丝毫未曾察觉自己的滚烫,仿佛着了魔似的,埋首衔住胭脂,止不住吞咽,宽厚的脊背早已覆上一层汗意。
于他而言,眼前人是心上人,不是水中月,他唾手可得。
于是掌心覆上她,将她抓进手里,恍若一个精美玩物任由他拿捏掌控。
“祁颂.”
她忽然出声,细长的眉微微蹙着,“抱我,我要你抱我。”
怀中人终于寻得一丝理智,直起身亲了她一下,随即双臂一撑,也上了供桌。
屋外的雨势有些大了,雨滴打在瓦片上声音不歇,听着却不觉得吵,反倒有几分悠然娴静。
雨声盖过了屋内的喘.息,外面听不大真切,可近在咫尺的二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宛若婉转动听的百灵鸟,在深夜的林间歌唱。
可偏偏,卜幼莹眉头皱得最紧的时候,却生生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生理性的泪从她眼角落下,她的指甲不自觉抠进了他背中,留下几道细细的抓痕。
她缓了少顷,带着哭腔轻声道:“我疼.”
萧祁颂伸手擦去她眼尾的泪,撑着双臂,也微微蹙着眉:“我也疼.”
卜幼莹不懂:“你为何会疼?”
他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索性不说了,俯身吻住她,手肘撑在她脸旁,手掌则轻按在她头顶上。
她再也说不出来话,只喉间无意识传出几声呜咽与低哼。
夜色越发深了,火堆里的火焰也愈来愈小。
昏暗中,卜幼莹再次与佛祖对视。
那双狭长的眸子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看着自己脚下上演一场荒唐之事。
到后面,卜幼莹甚至趴在了须弥座上,双腿无力地跪在桌面,看似虔诚祈祷,实则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须弥座冰冷,却抵不过她身.躯火热,佛祖垂眸看着他的信徒,被一次又一次撞上石面。
水.波荡.漾,胭脂粉红。
“祁颂.”
她承受不住,向后伸手想去推他。
可他反拉住她的手,有了借力,倒让他更为方便起来。
喉间的声音也开始发颤,这下她连他的名字也叫不出来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哭泣着。
换做往常,只要她一哭,他立马就会心软,然后变着法的哄她开心,什么要求都答应她。
可今日却不一样,听着她的哭声,他只恨不得让她再哭得狠些,最好哭得嗓子都哑了才好。
许是带着不甘、又或是痛苦,他掰过她的小脸堵住那张嘴。
干脆让她哭也不能哭。
卜幼莹第一次知道,萧祁颂还有如此恶劣的一面,可她竟然不觉得讨厌。
她任由他掠夺自己口中的氧气、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身体、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甚至,她也有一个恶劣的想法。
那就是想让他留得更多些、更重些、最好全身上下都留下他的印记,以此来昭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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