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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珄上前一步,轻轻拍了下孟弘洲的肩。
17
郊区,一座无人山头。
潮湿的泥土地上有横纵交错的浅沟,是被利器划出来的。
一道道泥沟盘结成一张网,在这张网中,洒落着血滴般的辰砂颗粒。
这里刚刚有过一场打斗。
夜静得很紧张,呼吸间剑拔弩张。
张错腰背挺拔,一身黑衣几乎消失在夜里。
他脸颊上沾了几星泥点,手中的短刀于月下泛出血光。
面色冰冷,眼中没有半分情绪,张错看向对面那个不知死活的人:“蝇营狗茍、的东西,你追来得、倒快。”
“宋妄,我知道你、去过霁月酒店。
你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虽然说得磕绊,但张错语气低沉,话中充满压迫感。
他将手中的刀举起,刀尖正对对面。
对面那宋妄五官扁平,相貌奇丑,眼睛鼻子嘴儿几乎要在那张黄饼脸上揪成一颗小芝麻。
他穿一身破麻袋样的灰色长褂,头戴一顶大草帽,可怜那草帽刚挨过张错一刀,已经凄惨地裂开,呲儿起毛边。
宋妄嘴角淌血,他手掌压住胸口,气息不匀,但仍不肯示弱。
冷哼一声,他凉飕飕地说:“呸,你个死结巴。
话都说不利索还在这恶心人。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卑鄙无耻?”
宋妄:“我是去过霁月酒店,但人不是我杀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张错懒得和这混账废话,沉声警告:“最好、没关系,不然”
“不然如何?”
宋妄忽然上前一步,抢断张错的话,“你要杀了我?你来啊!”
张错不置可否:“我劝你、最好离我、离先生、远一点,不然,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宋妄干笑一声,嘲讽道:“你这又是怎么了?装了七十年,终于兜不住了?”
宋妄:“狗急了要咬人?你真不愧是闻人家的看门狗,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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