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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要跟自己做陌生人了,见面连打声招呼都不愿意。
这顿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接风宴,岑蓁吃得味同嚼蜡,好在在乔汀汀面前掩饰得不错,至少没有影响闺蜜吃饭的心情。
晚上八点,两人离开餐厅,岑蓁上车的时候特地看过,停车场四周没有孟梵川的车,他当时走了应该就没有再回来。
或许就是这样了,岑蓁想,当时闹得那样不愉快的两个人,应该也不可能再见亦是朋友。
孟梵川没有斩掉她的电影,没有像沈泽生那样反过来打压她封杀她,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回酒店的路上岑蓁接到柏延的电话。
柏延的话剧月中就已经上演了,岑蓁曾经说过会来捧场,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她连踏入北城的勇气都没有,直到现在不得不因为谢庆宗的电影过来,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看到汀汀发的朋友圈,你来北城了?”
柏延在电话里问。
“是的师兄。”
岑蓁有些抱歉,“对不起,没能来你的首场。”
“你工作忙,不要紧,反正这剧会一直演到月末,还有好几场,你随时来都行。”
之前没过来也就罢了,现在岑蓁既然已经到了北城,柏延这个场是一定要去捧的,刚好明天有一天的空闲时间,她便说:“那明天吧,明天我来话剧院。”
“行,那明儿见。”
挂了电话,岑蓁将就着便想约乔汀汀随行,可乔汀汀却摇头,“别找我,师兄开演我连着去捧了三天的场,词儿都会背了。”
“……”
岑蓁只好作罢,“那我带助理去。”
虽然做好了让池玉作陪的打算,可岑蓁万万没想到,池玉隔天给自己安排了活动。
“我表舅知道我来北城出差,非让我去家里吃顿饭。”
池玉为难地说,“我提前跟湘姐请过假了……”
去看话剧是岑蓁临时决定,总不能打断别人早有的计划,岑蓁只能作罢,又想着要不要去约莫湘,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她知道自己固执地想要找人陪的原因,不过是害怕到时候孤身一人的自己被反复提醒,这场话剧原本她是想和孟梵川一起去的。
她曾经做了很多与他有关的计划。
但如今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岑蓁叹声,最终决定还是顺其自然,自己一个人前往剧院。
柏延主演的这出话剧汇聚了目前国内众多的一线老师,国家话剧院出品的品质更是毋庸置疑,也因此,这出戏几乎是天天爆满,一票难求,许多年轻演员都是反复来观摩学习。
岑蓁提前和柏延约了时间,傍晚六点半,岑蓁到达话剧院大厅入口处,等了没几分钟柏延便从演员通道出来,笑意盈盈地走到岑蓁面前,“蓁蓁,感谢捧场。”
其实岑蓁又哪里算得上来捧场,她连票都是柏延提前给她准备的,对柏延的感谢当然受之有愧,“是师兄给我机会来学习,我谢谢你才是。”
柏延从兜里摸出两张票,“给你留的中间位置,两张。”
说罢他看了看岑蓁身后,“你带过来的人呢?”
岑蓁张了张唇,正打算随便找个借口说过去,柏延的助理突然寻出来,说是导演喊开会。
柏延匆忙朝岑蓁挥了挥手,“那我先忙,待会演完了再聊。”
“……好。”
柏延的身影消失,岑蓁低头看向手里的票,好几秒,心底终究还是轻轻地落下一声叹息。
手机这时响,是自己订的花篮送到了,岑蓁出去接应,把花篮摆在剧场门口后,她刚拿出手机想拍照,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岑姐姐?!”
岑蓁手中动作一顿,这样喊她的只有孟闻喏。
她转过身,便看到孟闻喏朝她跑过来,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呢子大衣,戴着毛绒线帽,很是可爱。
但可爱的身后,熟悉的冷淡气场也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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