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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就去,夫人小心。”
陈清跑向煮着热水的大锅,几个军士正在值守,咳得几乎无法呼吸,依然不敢擅离职守。
晚宁跑到营帐外面,徒手拨来了沙土,捧起后扔在燃烧的箭羽上,一把接一把,掩盖后,毒火便熄灭了。
她手上沾满了沙尘,看着毒火逐一熄灭,随意拍了拍,而后赶紧回到了营帐里。
“左柯回来了没有?”
她走进大营便问了起来,军士们喝过药后有所缓解,正要回答,左柯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胡骑军士,手里拖着一个个仓羯官兵,扔在了晚宁脚下。
“夫人,就是这些人。”
晚宁一眼认出来赞巴托,上前踹了一脚,“我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要死了?”
赞巴托不言语,低头看着地面,不服气的模样。
晚宁走到他身后,拽下了自己的弯刀,“本小姐的刀是你能带的?”
她望向左柯,“带下去吧,关起来,等侯爷醒来再处置。”
左柯拱手道是,领着军士将他们关进了军营的牢笼里。
夜色降临寒气沁人,胡玉睡在了晚宁的营帐里,晚宁没有回去,守在顾言身边。
“猴子猴子,你得快些醒来,我还要带你去看好看的地方呢。”
她轻轻抚过他的脸,张开手覆在他的脖子上,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在自己的手心里。
临安城的仓羯官兵没有看到尔朱兰察回来,决定押着羽安楼和赌坊的人质前往仓羯城,以请示仓羯王的旨意。
王潜和武初明带着百余竟州军埋伏在街角巷落中,将经过的仓羯官兵顷刻打晕了过去,抢来了他们身上的兵器和甲胄,跟在押送的队伍后面。
走出城门,他们趁着仓羯官兵不备,从他们身后一刀封喉,安安静静地放在地上,前面走着的没听见声响,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着,我说的对吧?”
武初明看着军士们解开人质手脚上的锁链,得意道。
王潜满不在乎,“初明兄料事如神啊。”
武初明笑了笑,不与他恭维,带着军士和被囚多时的人往临安走去,时不时回头看看王潜,王潜只能无奈望向别处。
仓羯王派出的人没了消息,接连几日急得像脚下生了刺,站不稳,走不好,不是磕了这里,就是碰了那里,心里一阵琢磨。
仓羯人本就稀少,官兵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除了议和别无他法,可仓羯王还是犹豫。
此时宫殿外来了些妇人,请求他去议和,说大俞的军人救了她们的丈夫,不该相互残杀。
仓羯王从未听过这事,“怎么救的?”
“沙暴来临时,他们放回了我们的家人,他们本可以不这么做,甚至可以屠戮我们的城市。”
“羯多柯圣明,大俞物产丰厚,交好才好。”
仓羯王迷迷糊糊中发现好像是这个理,将怀里的美姬松开,站起身来,“带我去见大俞的将军。”
翌阳军驻扎在滩涂之中,粮草的充足使他们得以慢慢休整,伤兵用了风氏的药,恢复得很快。
顾言却还未醒来,晚宁渐渐开始着急,“陈清,他以前睡过那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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