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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着手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带刀侍卫模样的人,拿了封信到了羽州刺史府门前,说要亲自交到陆匀手里。
陆匀听闻侍卫回禀亦觉得奇怪,便出门去迎。
那人见了他跪叩拜见,而后把信递给他,“陆大人,这是锦阳王给您的信。”
陆匀接过后,那人便转身告退,没有多说什么。
陆匀此时并未察觉锦阳王有什么异常,只是奇怪一个游山玩水的闲散亲王居然给自己写信,道了声有劳,转身回了府里。
那信中写到:越州军兵马强盛,粮草富足,顾言不日定有异动,陆大人手握翌阳兵马,恐为出头之鸟,还望谨慎当心。
这“不日定有异动”
让陆匀心中不安,可他回头一想,一个闲散王爷如何知道这些的?一掂量,那便也寻一下这王爷,故而又找了人来,专门寻找刘夕。
越州的大狱挖在地下,除了每间牢房从地面缝隙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宽一尺长的“窗口”
,里头便只靠火把油灯照明。
胡玉到了越州的大狱里反而自在无忧起来,喝着略苦的茶水,看着小窗口透进来的一线天光,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无人打扰,不必奔逃,她似流浪了多年,终于找到了归处。
可恨可怜。
越州的狱卒是不会虐待犯人的,不然就可能会被顾言虐待,大家都口口相传,自己家的主子疯起来是极疯,府里的老人都可以证明。
那客栈掌柜觉得自己是无故被抓的,这两日对狱卒们呼呼喝喝,不大体统,却也安安稳稳地被关在胡玉旁边的牢房里,正常吃喝睡。
没有顾言的吩咐,没人敢打他,故而他也觉得挺好。
就在他们都觉得这日子好像挺好的时候,顾言带着宴白和晚宁走了下来。
顾言左右看看眼前两个人,目光阴冷,藏着些迫不及待的暴虐,他是越看这胡玉越想杀了她。
可没办法,夫人不让,只有先放放。
宴白搬了椅子过来,顾言让晚宁坐下,自己走到胡玉的牢房门前,“我这牢房是不是特舒服?”
胡玉也不能承认舒服啊,张了张嘴,道:“还行。”
宴白识趣,示意狱卒把门打开,顾言走了进去,居高临下瞧着坐在铺满秸秆的地上的胡玉,“你的主人,是刘夕,他不要你了。
“
胡玉怎会不知,只是此时此刻也不愿面对,自己的主人,舍弃了自己,一双勾人神魄的狐眼此时垂眸看着满地秸秆,心中苦闷升起,险些就从眼中滴落。
见她没有反驳,顾言觉得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他蹲下身子,瞧着胡玉的眼睛,“好一副勾人心魄的相貌,却没勾住刘夕,想来刘夕要的,是别的东西。”
胡玉暗自叹了口气,抬起眼眸看了看顾言,又看向坐在外面的晚宁,“侯爷,我想与宁儿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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