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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说什么了?老爷我是青天大老爷,老百姓给着书立说的。
怎么了?”
说着,手上的书又翻过了一页。
阿大说,“大老爷,外头都在说,是咱府上的人把河神得罪了,放出河底镇压的恶鬼,才让航道不稳,翻了所有的船!
大人,小人在临江县生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遭遇见所有的船都翻了。
要是不给百姓一个交代,大家伙就要冲上门来了。”
言无计扔了手上的书,冷哼道,“冲上门来?这里可是衙门,怎么着,想要造反呢他们?真有意思,老爷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河里起不起风浪?船翻了也怪我,还要冲上我的家门,好没道理。”
说完,不由一阵心虚。
莫非是归去来要娶的那女鬼原是镇压红河的?因为归去来把她带了出来,所以红河风浪不息。
若真如此,倒也是个好借口,把那女鬼打发了,省得他还得费脑子劝归去来打消念头。
天晓得他有多怵头那个女鬼。
阿大说,“大人,您不知道。
也不知谁传出来的消息,说咱府上的归去来道长把河灵给带走了,要是不把河灵交出来,以后红河不得安生,谁都别想继续在水上讨生活。”
“这话是谁说的?去查!”
言无计道。
阿大拍手,颇有些捶胸顿足的模样,“大人那,您就别计较谁说的了,哪儿还用得着查啊?横竖临江县就那么几个算命的,除了他们,还有谁会说这话?可大家伙就是信他们啊。
百姓们都要打上门来了,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平众怒吧。”
言无计半是无语半是委屈,摊手道,“我是做什么恶事了,还得想法子平众怒?总得先叫我知道怒从何来才是。”
这头话没说完,那头人当真打上门来,和讨债的似的,把言府的大门敲得震天响。
阿大随手从边上抄了根棍子挡在言无计跟前,盯着大门说道,“大人,我们临江县当地民风彪悍,尤其是和生计扯上利害干系,谁都帮不了,就靠拳头解决。”
“他们疯了不成?这里可是县令的府邸,聚众闹事,与造反何异?”
言无计微微一愣,反应不过来。
“大人,您就当我们穷山恶水刁民多,”
阿大苦口婆心,“速速把大家伙都叫出来,不在老百姓们动手之前把他们拦下,您都没得和他们说理。”
接下来的事情让言无计觉得无比魔幻,看的他目瞪口呆。
他偷得浮生半日闲,好端端坐在自家院子里看书,顺便抽空思考思考归去来的破事该如何解决。
忽然大门就被砸开了,闹哄哄的乱一阵,大吵大闹的百姓,大喊大叫的差役,他被不小心推倒,连带着椅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要不是身姿灵巧,少不得还得被踩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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