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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缃闻言变了脸色。
对面的人胸腔一塌,好似终于松了口气。
他朝南允的方向颔首。
刘缃不知道一个将要被处死的人,为何要对举起屠刀的人表示感谢。
秦迟知道。
他很感激南允这时候没有说出自己在瑶韵海底的所作所为。
“凭什么?我又没有亲手杀害什么人,我师尊……”
刘缃大口的喘着气,着急忙慌道:“他也没有亲手杀过谁,你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公允无私吗?我们罪不至死!”
对面的人霎时抬起沉重的头颅,用仅有的一只眼朝他望过去,胸口的起伏弧度大于之前。
那人似乎感觉到他强烈的求生欲望,目光都带着心疼和怜悯。
刘缃没有看他,他不敢,因为对面那个人的目光太深太浓太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南允不允许别人怀疑律法的公正性,辩解道:“你们企图杀害一个决定玄胤存亡的人,现在这罪名已经算轻,五个雷而已,不会痛苦太久。”
刘缃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嘴里吐出来的话。
“而已?”
霁天衡站在台下,难得板起脸,端出从未有过的长辈架势,训斥道:“不孝子孙,敢在你们太师叔祖头上拔草,这就是你们以下犯上的惩罚。”
随着他大掌一抬,雷声轰隆,白电和紫电交织,一个接着一个朝铜柱上的两人劈下。
闪电照亮整个刑罚台,萧祭川站起身,在刘缃的谩骂中向外走去。
“你们这群蝼蚁,你们不过是被幻想出来的人物罢了,你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存活过……”
萧祭川唇角微勾。
——何止是我们,谁都一样。
这个季节的梨花开得正好,温白钰酒足饭饱,刚在树下的摇椅躺下,一缕风吹来,花瓣若白雪纷飞,落了他满身。
温白钰不去管,因为自己现在也是一株花,不忍看花瓣零落成泥。
须臾,细微的脚步从身后传来,温白钰刚想起身,就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捻走他脑袋上花蕊中的梨花瓣。
温白钰抖缩了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脑袋传遍全身,身体内部有些说不上来的空虚。
他没有起身,直接望着头顶的梨花树,“楚长歌的体内为什么会有神焰?”
一根食指落下,按住他的唇瓣,轻轻压了压。
“你刚醒来就跟我问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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