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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祭川特意把这件衣服带来,故意让我披上,还能是想做什么?肯定是在明示我,他什么都知道了。
救命,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带着那个秘密埋进土里。
温白钰五千年草生从未觉得如此难堪过。
萧祭川只是在旁边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唇角幽微勾起——他的小豆芽害羞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哇。
屋内静到落针可闻,只有两个人一深一浅的呼吸。
温白钰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免得再让人膈应,萧祭川愿意跑来救他,就是还把他当成好朋友。
“我”
第一个字出口,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试想若是自己的衣服叫朋友拿去做那等下作的用处,一定是连人带衣服看到都恶心不已,任对方如何解释都好不了。
萧祭川见他憋得满脸通红,半天才挤出来一个字又没声。
这种恶趣味的逗弄无非就是想欣赏下对方羞赧的样子,谁让这个小混蛋口是心非,说自己恶心呢。
萧记仇·但心软·祭川暗叹了口气,抬手揉揉温白钰快贴到胸口的脑袋,“好了,先洗洗干净再说。”
温白钰鹌鹑鸟似的,缩回脖子躲开他的手,唇瓣微动想再解释点什么,萧祭川已经弯腰把他从床上打横抱起。
温白钰手忙脚乱的揪住大氅,以防暴露尴尬之处。
这房间与方才那个布置一致。
中间镶嵌一方白玉石,凿出个桃花形的浴池,花池边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浴巾皂英花瓣一应俱全。
萧祭川将他轻轻放在池边。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
温白钰哪里敢让他碰自己,现在只恨不得钻进水里别再看到他,“你能不能先出去。”
“哦。”
萧祭川凝视他一会,起身往外走,“我就在外面,你有事随时唤我。”
“嗯。”
等到门从外面关上,温白钰才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迫不及待将身上大氅脱下来,用力扔到最远处。
那件令他快要脸烧着的大氅安静掉落在地,明明被抛弃该是可怜的,可温白钰怎么看怎么觉得,大氅像只匍匐在地上的野兽,随时准备反击。
人工凿出来的花池不深,底下镶五颗鸽蛋大小的熔碧石,水温刚好是人能感觉到最舒服的温度。
温白钰坐在水中,微妙的空虚和无法消解的胀痛感充斥在身体内外,逼得他烦躁掬一捧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但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朝门口看了眼,隐约有道人影立在门前,温白钰忽然想到刚才大火之中刘缃不知唤了声什么后便消失无踪。
究竟是刘缃用了某种厉害的法器逃脱,还是萧祭川故意放他一马呢?刘缃为何忽然与萧祭川反目成仇?
会跟我有关系吗?
温白钰盯着门口那道影子,自暴自弃的探手入水。
水波有节奏的荡漾开来,却始终缺点什么,无法到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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