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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西手臂越过她身侧,戴昂贵机械腕表的手撤回棋子,一只一只,铮铮作响落桌,气势吓人。
头顶响起他沉沉的嗓音:“说了马走日,象走田,你耳朵给人偷走了吗。”
黎影指棋:“这个不是象,是相。”
顿了顿,“相呢先生,它怎么走?”
徐敬西眼眸深深盯看她的后脑勺,她脑浆里面掺了什么东西,是和男同学在柏油路玩滑板吗,摔得像只落水的鸡仔没记性?
目光移到她裸露在外而屈膝迭起的膝盖,伤口好得差不多,来回跑医院治这点儿皮子的美观花了他上十万。
好太快,难怪没记性了。
他冷着脸,拿两只棋子‘噌’地放黎影面前:“相也是象,黎影伱是不是蠢啊,出去别说是我教你玩。”
“哦。”
小姑娘又给骂委屈了,垂着眼睫复盘,这位,比老师还严厉还没人情味。
徐敬西招手,让侍童收走棋,懒得带她玩了。
低眸,打量坐在怀里的小姑娘,大抵入夏炎热,她最近穿白色短裙的频率过多,上衣是紧身的小毛衣裹得她沟壑傲然,一双笔直的美腿白得发光发亮更有视觉盛宴。
徐敬西总会斥她两句,偏又乐意她穿成这副模样来见他。
大手摸一把她的腰,徐敬西略显嫌弃地皱眉:“腰怎么不长肉,小李最近没带你去吃饭?”
黎影垂眸,琢磨手里记下的象棋笔记:“你就盼着长肉好掐是吧。”
没肉,确实容易掐断。
门外候的小李竖起耳朵。
刚刚太子爷好像又吼了,两个和好没半个月又吵架了?
那小姑娘分明看起来老实巴交,背地里怎么这么牛逼会折腾。
怎会有人以为懂得‘马走日,象走田’的道理,就是会玩象棋。
应该多带去胡同里转转看大爷玩。
许久。
等待包房里的打闹声消停湮没,小李这才大胆敲门:“先生,有电话。”
正在太师椅里,交颈热吻的男女被打断。
黎影忐忑地皱眉,手指整理好男人西裤的拉链。
那地儿紧张得黎影手收缩又发颤,头顶响起男人的低笑。
就当没听到这声戏谑,慌张从徐敬西身上抽身,系好衬衣的纽扣,手顺了顺长发,整理到看不出痕迹才出门。
徐敬西挑眉,散淡地欣赏她的举动,她脸颊浮上一抹不正常的晕红,迟迟不消散,这样的娇姿能瞒得过谁的眼睛。
也不提醒。
就这么看她伸手开门出去。
小李没什么反应,掠过她身侧进门,关门。
黎影伸伸懒腰,看上空的炎炎烈日,风过竹林,凉得皮肤起层鸡皮疙瘩。
屋内。
表面上,徐敬西正襟危坐,不疾不徐喝口冰水消暑,眉目里残留了层未得到满足的色欲感,无人窥见。
单纯的小李看不懂,弯下腰,把手机里的号码给徐敬西看:“周老先生不忙了,您要见吗。”
靠得近,太子爷身上有股玉兰花泡奶的香味儿,松蒲蒲,特浓郁,指不定沾了外面那位的香水。
徐敬西忽而抬眸,小李迅速后退两步,懂事地低下头不去看他。
“您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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