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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低下头去,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商凝手背上。
红肿的桃花眼、打湿的睫毛,眉毛恰到好处地配合着眼神微蹙、拧紧,看上去楚楚可怜又不失风情,秦舒哽咽道:“你是不想和我说话了吗?商凝,你疼疼我,我求你。”
“我在国外住院时,隔壁床的病人令我印象深刻。
那日,隔壁床的病人挣脱约束带,跑出病房。
我亲眼看着这位病人挖掉了一位木僵症患者的眼睛,吃了下去。
年轻刚来的护士不懂事,上前阻止,被扯掉头皮,掰断了手指。”
“这位病人前几日才告诉我,自己痊愈的好消息,不出几日便能出院。”
“还有一位病人,出院两年后又回来了。
因为他又复发了,他砍死自己的妻子、儿子、父母,他的女儿当时就躲在床底看着这一切。”
商凝明白,医学上没有绝对。
因为有无限的意外。
商凝依稀记得自己躁狂时的感觉,心窝向四肢流油,很痒,必须需要强烈的痛觉覆盖,这样才能止痒。
商凝伸出手掌,指甲的缝隙里透着白光,像润玉一般,指纹一圈一圈,失神恍惚地问:“好看吗?”
秦舒接过她的手,亲了又亲,“好看,哪里都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早年新长出来的。”
这七个字冷不丁浇了秦舒一盆冷水,让她后背发凉。
商凝病发时,宁稔见过多少?
宁稔说得温和,是针对他人还是商凝自己?
对于宁稔来说,多温和才算温和?
“我这几天心脏疼,脉搏也疼。”
商凝的嗓音突然委屈,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秦舒连拉带扯,将人搂紧怀里。
商凝靠在她肩上,呼吸变得急促,咬着下唇极力控制。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想哭就哭,听话。”
秦舒知道商凝舍不得咬自己,将手指伸进她的牙关虚张声势。
秦舒感受着商凝每一次的抽搐颤抖,商凝哭得越来越凶、一发不可收拾,她抱着秦舒,埋在她的心口,痛声道:“秦舒,你救我。”
“好,一言为定。”
秦舒用手掌托起她的脸,从额头开始亲,亲到眼睛时,柔软道:“这颗红痣,都被你泡成樱桃了。”
商凝抽噎着,认为自己被嘲弄了,举着僵硬的拳头要打秦舒。
手被秦舒抓住、撑开、十指紧扣,她亲着商凝的山根、鼻梁、脸颊,每亲一下,说一句我爱你。
亲到嘴唇时,商凝十分较真道:“你没说清楚。”
于是,秦舒又亲了一下:
“我爱你这件事,永不罢工。”
秦舒一手捏商凝的胳膊,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我出差的那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商凝摇头,“吃得少而已,一日三餐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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