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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俩人商讨了几个小时的治疗方案。
2020年11月,是白斯砚治疗的第一个月,他出院了。
宁露记得廖承奕说的除了物理治疗以外,最好陪着白斯砚,让他出去走一走,放松下来,不要强迫自己和世界链接,这样只会更痛苦,而是应该自然地、轻松地和一切相处。
但白家那边的事儿注定会拖着白斯砚。
宁露整理好了手上的东西,瞧了眼正在睡觉的白斯砚,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开车去了白家老宅。
门口嵌着浅红瓦片的屋檐依旧透露出一股历史的岁月,威严又古朴,墙沿上栩栩如生的雕花显得低调又矜贵。
老宅的门被打开,白覃和祝沁玉皆抬头看着来人,即便知道迟早会相见,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意外。
白覃率先开口,带着不满,前段时间白斯砚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忤逆自己的父亲,她怎么还敢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话语间就带着一种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我是想和您二老说说白斯砚的事。”
宁露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来和我们说白斯砚的事,你以什么身份来说?”
白覃冷笑了一声,“白斯砚承认你,我可不会承认你。”
“赶紧给我出去。”
宁露却不动:“以陪着白斯砚治疗的身份来说。”
“斯砚,斯砚他现在怎么样了?”
祝沁玉焦急地问着。
两人都知道白斯砚入院的消息,祝沁玉想来看望,白覃却不允许,他心里就认为该给白斯砚一点儿教训。
“现在稳定了,只是我想让他暂时停下来,出去走走。”
祝沁玉立即回答:“那就去啊。”
白覃一把将有些激动的祝沁玉往回拉,给她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紧接着说了一句:“停下来?哪儿这么容易停下来。”
“现在白家有多少事儿等着他处理,这帝都里多少人盯着他,他停下来?”
白覃冷哼了一声,“痴人说梦。”
闻言,宁露原本保持得良好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语气依旧沉稳:“所以我来找您了。”
白斯砚治疗的这段时间消息瞒得很好,但是光靠她一个人,她担心会出纰漏,只好来找白覃了。
“白斯砚现在的情况,停下来是注定的,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但我想您比我还要清楚如果传出白斯砚病倒的消息,后果有多严重,亦如传出当年您病倒的消息一样,您有白斯砚撑着,现在白家可没有第二个白斯砚。”
大厦一但摇晃,底下人就会心慌,异心就容易突起。
这话说得有些强硬,白覃手重重拍在桌上:“你……”
宁露却不紧不慢地再度说道:“白家不稳,对您也是百害而无一利,而且,白斯砚他毕竟是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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